白,这么仓皇的赐婚,只有一种可能,宋家是背弃这场婚约的始作俑者,沈尚书也心知肚明。
但为了他们所谓的大局着想,也因为本不愿再与宋家联姻,沈尚书这才顺水推舟,放弃为秋娘争取,反倒同意让秋娘嫁去将军府...
宋檀生涩青疏的面皮,崩出屈辱,也崩出死色。
他嗫嚅了一句,“我只和二兄提了一嘴…”
他二兄宋鹤供职于枢密院,是家中唯一中道转武,去了禁军教场历练过几年的人。
“当日我回家时,怒气未消,被二兄撞见了,他问我何事这般气恼,我这才将李信业的造次之举,尽数告知了他...”
何年心下了然。
前世御史台和宰辅班子,为往枢密院安插人手吵得不可开交,反倒是有行武经历又供职枢密院多年,与周将军旧部关系良好的宋鹤捡了漏,官拜枢密使,分割了李信业的大半兵权。
而算算时间,前世庆帝逼李信业交出虎符的契机,是北梁三皇子进京,有意与大宁结下姻亲之好时,李信业多番进谏劝阻,惹怒了庆帝和文官势力。
他的慷慨陈词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朝堂之上参他携私弄权,破坏两国邦交…
笑面虎的庆帝,做出不得已收回兵符的为难*模样,并颁下武将未经枢密院批准,发兵形同谋逆的法令…
何年眉心微蹙,看来她小瞧了宋鹤。
元和二年,此人就因一句话而心思活络至此,可见前世位高权重,比肩中书,何尝不是布局谋划缜密的缘故。
“宣云”,何年试探道,“今日假借南安县主之名邀我出来,也是你二兄的安排吗?”
宋檀茫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