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黏稠,灯光熄灭了,视线陷入模糊的黑暗。

三个人躺在宽敞的大床,温寒被兄弟俩挤在中间,脸朝着李缙,被李鹤洲温暖有力的手臂牢牢从身后抱住。

清冷的月光流水般从窗帘的缝隙倾泻到床榻,温寒稍微一动就疼得小声吸气,还紧张地瞧李缙的表情。

“你不要生气了,”温寒眼睛又有些发红,纤细柔软的睫毛微微颤着,手心轻轻磨蹭儿子的胳膊,还带着一点鼻音地小声道,“我和鹤洲以后都听你的话……”

“我才不听。”李鹤洲说得斩钉截铁,脸在温寒的后颈蹭了蹭,手掌绕到前边儿按揉着他微微鼓胀的乳房,信誓旦旦道,“我只听小妈的。”

李缙从鼻腔冷冷地哼了一声。

温寒心里又叹了口气。他不敢乱说话了,小心翼翼地躺在两个人中间,时不时牵牵李缙的手,又蹭蹭李鹤洲的脖子。今天到底是被折腾得太累,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三个人挨在一起,黑暗里传来平稳和缓的呼吸声,又过了一会儿,李鹤洲也睡着了。他的手不老实地横在小妈身前,伸得太长,手臂前端搭在了哥哥身上。

李缙侧过眼睛,看着身旁熟睡的两个人,眸光微微动了动,最后也没管压在身上的那只手。

十八

转眼就到了年底,连着半个月都在下雪,窗外目之所及都是白茫茫一片。

温寒的肚子也鼓了起来,走在外边儿时穿着厚厚的冬衣能稍微遮掩。但屋里暖炉烧得热,他只穿着单薄的衬衣,肚皮能明显看出圆鼓鼓的弧度,连同乳房都把薄薄的衣服顶出了轮廓。

自从他的身体有了这些变化后,小儿子最喜欢的事就是解开他衬衣的纽扣,掏出两只软白的奶子玩,还总是贴近了仔仔细细地看。

炙热的鼻息浇在胸口白嫩的皮肤,温寒脸颊绯红地倚着床头柜,躲都没处躲。

“连乳晕的颜色都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