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唬他做什么?”李鹤洲满不在乎地抹掉嘴角猩红的血迹,“要打就打我好了。”

李缙连视线都没挪动,像是看都不想看他,沉声道,“滚出去,滚去书房跪着。”

李鹤洲掀起眼皮,表情却是不服气的样子,刚才那一巴掌算是他活该挨了,现在又凭什么。可还没等他开口,跪在地上温寒就急急扯住了他的裤脚,递过来一个哀求的眼神。

小妈漂亮的眼睛满是水汽,像一江摇摇晃晃的春水。他想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温寒却避开他递来的手,瞧着李缙的脸色又重新跪好。

就算他想把英雄主义贯彻到底,小妈也不给他救美的机会。两个站着的人僵持在那里,到底是李鹤洲先低头。差点就出事了,是他的错,不能再叫小妈夹在中间为难。

李鹤洲难得收敛了戾气,往后退了一步,又忍不住说,“今天的事又不怪小妈。”

哥哥只一句话就让他闭嘴,“我自然知道,”李缙终于肯施舍过来一个冰刃似的眼神,“今天的事,都怪你没用。”

攥起来的拳头又松开,李鹤洲忍气吞声地退出去,门重重响了一声,温寒受惊似的剧烈一抖。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气氛压抑,好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温寒瑟缩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肩膀佝偻着,脖颈的血管都在微微颤抖。

“怎么不说话了?”

温寒惊慌地抬起头又飞快低下,嗫嚅道,“都,都是我…”他用力看着地面,泪水堆积起来,视线也逐渐模糊,像是眼前放了一块蒙了灰的玻璃,“是,是我让鹤洲,带我出去的……”

他咬了咬嘴唇,声音直颤,“我和他说……不要让你知道……”

李缙垂眸看他,半边脸在明亮的灯光下,半边脸隐蔽在模糊的阴影中,神情看起来阴晴不定,说出来的话也听不出情绪。

“肚子没事?”

温寒一愣,连忙摇头,“没,没事的,我……”

他没说完就被李缙冷声打断,“那把衣服脱了。”

温寒颤了颤,只听到那四个字就鼻子一酸,眼眶都有些发红。他哆嗦着抬起手,先是脱下外套露出被撕破了的旗袍,不敢看李缙的神情,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他怀孕后皮肤更加光滑细腻,白嫩的肉体留着深深浅浅情欲的痕迹,让人移不开眼睛。

李缙面无表情地瞧着他,又命令道,“趴下去。”

温寒听话地跪着俯身,肩膀贴近了地面,蝴蝶骨轻微发抖,屁股自然地撅成最高点,雪白的臀肉还浮着粉红色的指痕。

李缙拿起桌上恭候多时的皮带拎在手里,温寒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突然听到皮带破空时凌厉的响动。

下一秒“啪”的一声,深入骨髓的剧痛在臀肉炸开,他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

“认错倒是痛快,出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你记不记得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温寒急促地喘气,疼得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候恐惧才像只手一样攫取了神经,他哆哆嗦嗦地道歉,“对、对不起……”

回答他的是三记皮带,都狠厉地抽打到同一个地方,顷刻就肿起了一条紫红的肉檩,泛着快要破皮的油光。

伴随着他凄厉的哭叫声,皮带在两瓣臀肉接连不断地砸落,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臀尖红得甚至能看到皮下的淤血。

温寒疼得大哭,眼泪糊了满脸,身体仿佛只剩下感知痛觉的能力。他的屁股红肿不堪,如同烂熟的桃肉,就算不碰都传来一阵阵钻心剜骨的疼痛。

他做错事了,不该觉得委屈,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却一阵阵抽痛,连同胃都有些绞痛。

疼痛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