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隽的佛子已然避开了眼。

甚至无声诵起静心的经文。

好在车厢内昏暗,无一丝月色,看不到他潮红的凤眼。

苏流风不敢妄动,他隐忍着姜萝的冒犯,线条嶙峋的喉结颤动,薄唇抿出青白色的一线。

最终,他破了功还是败下阵来。

男人嗓音里带着沙哑,甚至是祈求,他难得低低呵斥小姑娘:“阿萝……松手。”

作者有话说:

亲亲宝宝们,要夸夸,甜不甜=3=

92 ? 番外

◎朝花夕拾(七)◎

番外朝花夕拾(七)

姜萝不听话, 没有如苏流风的愿。

炙剑。

起了势。

圈在肌肤白净的虎口间。

姜萝粉嫩匀称的指甲盖搭拢其上,要放不放。

姜萝十分无辜:“可是先生,你好像并不想我收手?”

苏流风眼角潮红, 他认命地闭上了眼。

“我……”他想辩驳, 可是衣下罪状确凿, 他狡辩不得。

姜萝又在欺他。

姜萝看苏流风的薄唇都抿得苍白, 耳根红得滴血。

有趣!

她终于良心发现, 放过了他。

小姑娘双手撑着下颌, 笑得人畜无害,问:“先生想吗?”

苏流风早已意动,他只是本能地压制自己的欲心。

他不想让妹妹取笑, 也不想让她看出端倪。

眼下, 姜萝媚眼如丝,又戏弄他:“先生即便不说, 我也能看得出来。”

肉眼就能看出来的反应,撒谎又有什么用呢?

苏流风的面子今日是全没了。

克己复礼的郎君终于在小姑娘面前放低了姿态:“想。”

清冷的嗓音比平常低哑,细弱蚊蝇。

姜萝笑出声:“可是先生,我来癸水了。”

她早早备着这句话了,就等着今日,看苏流风的笑话。

果然,先生像是被她的话噎了一下。

原本就红润的耳,颜色更深。

他对姜萝从来没有火气,如今也不过是伸手揽她, 小心抚了一下她的后腰,问:“阿萝腰疼吗?既如此, 为何席间还要吃酒?”

姜萝错愕。

苏流风观察入微, 记事也细致。

他记得她第一日来癸水, 腹痛得厉害,时常要窝床上抱着汤婆子入睡。

而他即使被她戏弄了,说出口的第一句话仍是关心妻子。他怕她来了小日子,吃酒会惹得腹痛……

他当真是事事以她为先。

姜萝忽然感到内疚。

小姑娘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她懒懒地挨靠进苏流风的怀里,从他微动的喉结,一路往上吻去。

软.舌,沿着嶙峋的核喉,亲至颊侧,诱得苏流风不住往后回避。

直到姜萝占据上风,得意洋洋地逼近,郎君忍无可忍,终于扣住了她纤细伶仃的腕骨。

“不要闹。”

轻轻的叹息,有认输的意味。

“我讨厌先生坐怀不乱的样子。”

姜萝的自尊心被伤害了,她又要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