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苏流风是为她好,月事里不能同房,但她还是止不住想要发火。

苏流风无可奈何,为了哄劝家妹,只能放纵本心。

他依着她便是了。

郎君有力的臂膀搂住小姑娘的腰侧。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上姜萝浓密的发髻。

怕弄疼她。

连指.腹贴发的动作都微蜷,不敢绞到她的乌发,处处透露小心。

她被他禁锢在了怀中。

沁入口鼻的,皆是苏流风身上那一味熟稔的山桃花香。

馥郁的香气萦绕她周身,苏流风真正靠近姜萝,她又能感受到独属男人的冷冽气势。

其实苏流风也并不那么好欺,姜萝莫名想要退缩,然而被这样温暖的怀抱圈禁,她只觉头晕目眩,人都昏昏沉沉。

小姑娘漂亮的杏眼一抬,入目便是苏流风那得天独厚的俊秀皮囊。月光照入马车缝隙,车厢里充盈晕晕的荧光。

苏流风不是一个擅长主动的人。

他喜欢事事顺着姜萝的心意,若她有所需,他必迎之。自己的欲.念倒其次,被他孤零零置于第二位。

而今日,姜萝教他,不要这样压抑。

身随心动,也是一种情趣。

苏流风若有所思地垂眉,随即顺从本心,吻上了姜萝。

姜萝没想到先生开窍这般容易,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很快,唇上辗转的冷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脊骨一阵酥麻,战栗感自腰窝直蹿后脊。

苏流风的吻不说有多少技巧,但很温柔、缠绵。

糖饴似的甜嘴,她会溺亡在他深情的眼里。

起初只是唇舌,试探。

浅尝辄止。

很快,越品越深,渐渐沉沦其中。

姜萝闭上眼,耳畔唯有震耳欲聋的心跳,辨不出是她的,还是他的。

慌乱间,她循着本能,勾缠上苏流风。

衣带渐次凌乱了,一肩春山覆了月光。

她气喘吁吁,搂住苏流风的时候,却被矜重的郎君制止了下一步动作。

“先生?”姜萝盈满秋水的眸子,尽是茫然神色。

苏流风气定神闲帮她整理好衣襟。

旖旎风月散去,小姑娘的樱唇噘得能挂小油壶:“您拒绝我?”

苏流风镇定地掀起长睫,凝视怀里的小妻子:“不可。”

“为什么?”

“阿萝来癸水,需要静养。”

闻言,姜萝一时语塞:“……”

她总算知道,何为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苏流风哪里那么好欺负,他分明是睚眦必报的主!

姜萝生了闷气,很难哄的那种。

一直到苏流风抱她回房,她也没摆一个好脸色。

夜里洗漱完,苏流风给姜萝准备了几条他缝制的月事带,每月他都会用软绵软缎给她裁新的替换。

从前第一次拿苏流风准备的小物,姜萝还有点脸红。

但用多了,姜萝也渐渐习惯了,要是让人知道,佛子不但会动针线活,还会为她准备私人的小物,恐怕人都要吓得晕厥过去。

看到苏流风为她置办的东西,姜萝心里憋闷的气儿烟消云散了。

等到睡觉的时候,她还主动往后挪了挪,滚到苏流风的怀中。

郎君受宠若惊。

他对姜萝的事都很敏性,自然知道姜萝生了气。

可是他不能顺着她的心意妄为。

姜萝不懂事,他比她大,就更应该稳重起来。

幸好,小妻子疼他,给了他将功补过的机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