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萝满意了,她对苏流风笑了笑,又钻入床围子里整理被褥。
许是小时候一直自力?更生,姜萝养成了不喜侍女在寝房里随侍的习惯。
姜萝摸出了套了鸳鸯粉绸枕套的枕头,又手脚并用,吃力?地拖来一床锦被。
苏流风见?状,以为她是要把被卷横在中间,接过姜萝手上的活,悉心帮忙,还用如意结藤枝掸子拍平整了被子卷。
哪知,姜萝不是这?个意思。她一脚把被子踢开、铺平,两?个枕头之间再无遮挡物。
言下之意是,她想和苏流风同床共枕。
苏流风呼吸一窒,背骨也僵硬。明明,他被姜萝逼到死角时,暴露过内心情愫。还有那个情难自禁的吻……可是真当姜萝把情爱一事摆在明面上讲,他又会慌张。
怕哪处做得?不对。
怕自己冒进。
怕姜萝只是孩子心性,她嘴里的喜欢转瞬即逝。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他怕她有朝一日?……会后悔。
苏流风羞赧地避开了姜萝的目光,耳根已然泛起?潮红。他又想坐回桌边喝茶,能避一时是一时。
只是,还没?等苏流风走,男人骨相嶙峋的手腕就被姜萝握住了。
姜萝皱眉:“先生,你在躲我吗?”
“没?有,我只是……口渴。”苏流风尽量平心静气说完这?句话。
“你方才为了陪我吃热锅子,都冲两?趟茶了,还喝不够啊?”
“嗯……天气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