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说瞎话。姜萝拿他没?辙了,她叹一口气:“夫君讨厌我?”

苏流风惊道:“绝不是。”

“既如此,你天天避着我做什么?”

“我只是……怕阿萝讨厌。”

“讨厌什么?讨厌你吗?怎么可能!”姜萝下地,倒了一碗茶,亲自端给苏流风,认真地说,“您很好的,能不能不要总是妄自菲薄啊?还是说先生其实很坏心眼?,就是想从我嘴里多骗几句夸赞你的话?”

“没?有,我有自知之明……”苏流风要被姜萝逗红了脖颈,接过茶,要喝不喝。

其实他确实喝够了,方才只是局促间想出的权益之策,只为了脱身。

苏流风明白了。在这?段情缘里,他一直把自己放得?很低,等姜萝施舍与眷顾。

他本以为得?到的很少,可姜萝却?慷慨,给了他很多。令苏流风望而生畏,又诚惶诚恐。

导致他无以为报。

不知该做什么好,又该怎样讨姜萝欢心。

姜萝不打算饶了苏流风。她嬉皮笑脸地说:“苏哥哥于我而言,有很多长处呀。长得?好看,身段也好,年轻有为,还很宠爱内人。”

她每说一句,苏流风的心神就不宁一刻。心跳得?厉害,几乎要蹦出嗓子眼?。

他担不起?姜萝的厚爱,他怕自己不配。

在苏流风出神的时候,姜萝已经掰开他手里捏得?死紧的茶碗,莽撞地拉他躺下。

苏流风躲闪不及,足下一个趔趄,已经单膝磕跪在床边。

他没?有退路,也不想让小姑娘难堪,只能硬着背骨,小心躺到床上。明明床架垫了许多层褥子,但?他仍觉得?硌人,平直横陈于被褥间,尸体一般动都不敢动。

苏流风躺下了,姜萝也如同一条泥鳅似的,呲溜钻进了被褥里。

她的欢喜难以抑制,孩子气的,觉得?好玩。

她和苏流风坦诚相待,终于不必设防。

每回床中央累起?高高的墙,不是在欺负苏流风,而是在折腾她自己。

姜萝明明很想看着先生入睡啊,这?样她会很安心。

如今,美梦成真了。

姜萝侧起?身子,借着床帐里的灰蒙蒙的光,以杏眼?勾勒苏流风姣好的眉眼?与唇峰。

她弯起?小指,继而小心翼翼勾住了苏流风的指骨。

然后,姜萝像是不满足一般,拉住郎君的手,教他往她的方向试探。

绕过腰窝,隔着纤薄的一层寝衣。

被子底下,姜萝纵容苏流风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

郎君的掌心冰冷,刚碰上女儿家纤细的腰肢,指腹就微微发?颤。

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很快,苏流风蜷缩手指,想往后躲。

“别逃!”姜萝却?强硬地摁住了他。

小姑娘语带埋怨:“先生,我就这?么不招你喜欢吗?”

“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就老实点!不抱紧我睡,被子要漏风的。”

她很体贴,给了苏流风十足的借口来冒犯她。

姜萝还想苏流风拥着她睡呢,但?她知道,苏流风要一点一点教,太着急怕是吓到他。算了,循序渐进吧。

“我知道了,阿萝睡吧。”

苏流风颓丧地闭了下眼?,他自知没?有退路了。

于是,苏流风只能听姜萝的话,把指骨拢在她温软的腰侧,不敢jsg触太实。

“嗯,我好困啊,不和你说了。”姜萝蹭了蹭身子,离苏流风更近了一些,好在郎君知道女孩家面皮薄,没?有再躲了。

苏流风艰涩答:“好。”

没?多时,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