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了夫妻,不是?梦境。他再喊她“小妹”不合适,即便这是?一场假婚姻,他也要尽到夫君的职责,护她、爱她、关照她。如此,苏流风才有资格陪伴姜萝左右。

他其实是?很欢喜的,唇角的笑也比往日柔和。

他只是?不好说?,也不敢说?。

虽然?天家会为苏流风撑场子,准备聘礼,但他也要拿出所有积蓄为姜萝置办点什么。只可惜月俸太低,手?头还是?很紧,教阿萝受了委屈……

苏流风想了一路心事,临到家府门口,新穿的棉靴沾了一圈冰凉的雪絮。

他本想像往常一样敲门,偶然?瞧见,门没上闩,漏了一道缝。砚台知道家中无客拜访,除了他以?外,不会贸然?开门。

有些不对劲。

苏流风警惕地?眯了下凤眸,小心推门入内。

也是?这时?,一柄长刃映雪生辉,朝他袭来?。苏流风并非柔心弱骨的文臣,他指尖勾得莲花冠上的长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攻来?的方向?刺出。“噌”的一声,锋锐簪头钻入持刀者的腕骨,一轮血珠飞溅,刺客伏跪在地?,惨叫连连。

他叹了一口气:“上苍有好生之德。”

随之,苏流风捡起了那一柄削铁如泥的长刀。

凶刃在手?,而苏流风竟武艺高强,一时?间,场面静下来?,在场诸位都不敢轻举妄动?。

“大、大人?!”很快,带有哭腔的熟悉声音响起,是?砚台被?持刀的陆观潮挟持了。

陆观潮冷笑:“好久不见,苏大人?。”

苏流风噙笑:“朝会上日日得见,陆大人?又怎有如此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