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挡箭的盾牌。然而箭矢却未朝他射来,而是从他们头顶掠过,稳稳钉在身后的树干上。

荣德王一愣,动作因错愕而迟缓了刹那。

也就是这短暂的瞬间,沈昱川迅速抬手狠狠按住荣德王受伤的大腿,再肘击他的胸口,挣脱钳制。荣德王痛得惨叫出声,手中匕首脱落在地,沈昱川趁势反手将他压倒,死死摁住伤口不放。

“你!”荣德王怒极,挣扎着想起身,却被剧痛压制得无法动弹。

这时,靖安王的士兵已然冲过廊桥,迅速将荣德王按倒,牢牢擒住。

靖安王信步而来,神色冷峻,挥手道:“将全世恒押往宗人府,待陛下入殓后再议罪行。”

兵士们齐声领命,拖着荣德王远去。血迹沿着石板一路延展,残阳将御花园照得一片暗红。

沈昱川瘫坐在地上,满脸狼狈,喉间腥甜翻涌。他偏头一看,正见陆承玦快步走来,铠甲染血,目光里藏着慌乱与隐忍的怒意。

陆承玦站定,目光从沈昱川湿透的衣襟一路扫过,落在他脸上的淤青和掌印上,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抬手想碰,又不敢落下。

“……没事吧?”陆承玦的嗓音微微发颤,低哑得与平日不同。

沈昱川想笑一下,唇角刚勾起,却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嘶……疼死我了。”

他抬手推了推陆承玦,声音不大:“扶我一把。”

陆承玦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俯身将他扶起。沈昱川脚下发软,站起来后仍摇晃着不稳,陆承玦下意识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又怕弄疼他似的,稍稍松开了些力道。

“是我来迟了。”陆承玦盯着他身上的伤,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还能走吗?我背你?”

沈昱川摇了摇头,累得不想说话,只是反手握住他的手。两人安静地站着,手在袖底悄悄握紧。靖安王的亲兵仍在肃清残兵,偶有目光落过来,他们却谁也没放手。

“走吧。”沈昱川低声道。

“嗯。”陆承玦声音极轻,目光始终没离开沈昱川,像是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似的。

两人并肩往外走去,手在袖下紧紧相扣,直到踏出御花园,才慢慢松开。松开的一瞬间,指尖仍是不舍地轻轻碰了碰。

风掠过时,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可沈昱川却觉得,这会儿终于又能轻松地呼吸了。

完结、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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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宗人府内。

牢房内昏暗阴冷,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