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依旧狰狞得吓人,血虽不再流得那么快了,但仍旧隐隐渗出。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指腹轻轻掠过陆承玦的手腕,感受着那薄凉的体温,语气不自觉地沉了下来:“你手这么冷。”
陆承玦垂眸看他,唇角微微勾了勾,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低声道:“要不少爷再伺候得周到点,帮我暖暖?”
元宵节快乐?(?? ?? )
卅七、札记里的回忆
沈昱川翻了个白眼,抓起他的手,顺势塞进自己怀里,语气凶狠:“你别贫嘴了。”身体贴上那双冰冷的手时,他微微皱眉,低声道:“我看看能不能生火吧。”
陆承玦的手贴在沈昱川温热的腰侧,正悄悄感受着那里的柔韧,听他这么说,微微抬眼,轻声提醒:“生火了,别人就看到烟了。”
沈昱川动作一顿,沉默片刻,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想到这一点。他懊恼地抿了抿唇,的确,他们进林子就是为了躲避追兵,而现在夜色沉沉,火光和炊烟都可能暴露行踪。他咬了咬牙,屋内的温度越来越冷,他身上的衣物也被撕了给陆承玦包扎或铺床,自己都已经觉得寒意透骨,更何况失血的陆承玦。③3。〇1㈢9;49。③q。q群;
他没再犹豫,脱了靴子爬上床,避开陆承玦的伤口,把人搂进怀里,低声问:“你冷不冷?”
陆承玦靠在他胸口,轻笑了一下:“还好。”
可他知道,这只是安慰人的说法。陆承玦本就失血过多,体温已经比平时低了些,只是习惯性地不想让他担心。
“……是我的错。”沈昱川轻声说道。
沈昱川的下巴轻轻抵着陆承玦的额头,感受到他的体温仍旧偏低,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喉头微微动了动,像是有什么堵在胸口,一时无处发泄。
他素来自负,凡事从不觉得自己会出错。可此刻,他不得不承认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那些人的狠绝。他总觉得自己是永安侯的儿子,陆承玦是安国公府的世子,他们在京中行事,自然不会有人轻易动手。可事实却是,当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垂着眼,收紧手臂,将陆承玦抱得更紧了一些,想把自己的温度传给他。
陆承玦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有些不对,抬手搂住他的腰,手掌在他后背轻轻抚了两下,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顺毛。他的嗓音带着伤后的无力:“我没事的。我们沿路留下了记号。最迟明天早上,公府和侯府的人都会寻过来。”
沈昱川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微微沉了几分。
陆承玦顿了顿,又忽然开口,语气带着点调侃:“我都还没上过你,死了岂不可惜?”
沈昱川一怔,随即眉心一跳,终于提起了点精神,没好气道:“这时候你还想着这个?”
“我伤口疼,”陆承玦语气无辜,“让我抱抱你,乖,来我怀里。”
沈昱川斜睨了他一眼,半晌,还是松开了手,顺势靠过去,干脆窝进陆承玦怀里。陆承玦身上带着血腥味,可也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他下意识地在陆承玦怀里蹭了一下,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又叹了口气,低声道:“你可别睡着了。”
“嗯。”陆承玦应了一声,语气懒懒的,像是随时都会睡过去。
沈昱川看着他昏昏沉沉的模样,心里莫名有些慌。怕他真的撑不住,他沉了沉气,又接着先前的话头,故意道:“你就那么想要?”
他抬头看了看陆承玦,见这人眼皮已经有些沉重,立刻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语气透着一丝不耐:“喂,别睡。”
陆承玦似是刚回过神,低低笑了一下,嗓音微哑:“那你愿意给我吗?”
沈昱川顿了顿,见陆承玦终于打起些精神,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