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家的这四日,贺玉舟过得并不快活。
起先?倒还好,无人烦他,多清净快意。到了后来,却愈发不对劲儿了。
他身上总有?地方?空落落的,尤其是双耳与?心脏这两处难受得紧,今日起,连眼睛也不舒服起来。
将郎中?请来一看,郎中?也只说他身强体健,操心忙碌、忧思过甚而已。
贺玉舟不以为然,故而他也没有?请郎中?开药方?,自认过几日便能调理好。
可到了今日晚间,贺玉舟的症状却愈发严重,盯着卷宗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不是心口憋闷,就是双目发酸,着实静不下?心。
他有?些想回家了。
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也不是为了见什么人,只是单纯地想回到一个得以心安的地方?。
即使他并不知这个地方?为何是贺府,而不是月下?河畔、晚间竹林,却莫名地相信,只要?回了家,病便能不药而愈。
贺玉舟动身收拾东西,片刻后匆匆踏出了值房的门,却与?去?而复返的邓蒙撞上,。
两人面面相觑,不出一眼,贺玉舟就又?抬了绒靴,一心要?到马厩牵他的马,尽快回家。
“侯爷您又?去?哪啊?您快回家吧,夫人出事了”
“何事!”
极少见证贺玉舟这般焦急的神情,邓蒙震颤道:“夫人说您若再不回家,她便不和您过了!”
“说什么胡话!”
“这哪里是胡话,不把女人的事当事,回头您可别悔青了……欸,侯爷!”
寂静如死地的枢鉴司,骤然弄出疾跑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