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很是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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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进这座宅院后,卫疏星第一次靠近大门。
她是被仆人领过来的,来的时候,贺琼已经?在这里了。
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并没有见?过,远远地?看过来时,总觉得似乎不认识,却又眼熟。
今早的晨光虽耀眼,照在身上却是冷的,寒意彻骨。
卫疏星看到那陌生男人对她笑,是凤眼,眼里含了泪……她屏住了呼吸,踉跄着上前一步,眼泪一瞬间便?流下来,烫得惊人。
这是贺玉舟,不是什么陌生人,这形容枯槁、两颊凹陷的狼狈男人,是她的静川哥哥!
“贺、贺……”卫疏星心如刀绞,想扑上去靠近他,却被贺琼拦在一步之遥的位置,再不能前进半步。
是什么把一个丰神俊朗的人变成这副模样?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
“圆圆……”贺玉舟目光温柔,轻轻地?落上卫疏星脸庞,哑声道?,“不哭,我没有事的。”
哪里是说不哭,就真能不哭的,卫疏星指尖抖似筛糠,惊得无法说话。
他穿得那么单薄,瘦了那么多,是不是很冷、很饿?她平日稍微冻着点?儿,或是饿着了肚子,就要闹小脾气的……
两人的视线无声相缠,贺琼却硬生生闯进来,冷笑道?:“眉目传情传够了吗?传够了就随我走。”
他倒是“贴心”,还备了辆马车,没有让卫疏星徒步而行,却不许贺玉舟上车:“昨晚的老地?方,你自己走过去。会有人跟着你,所以不必搞小动?作。”
贺玉舟握紧袖里的木剑,点?了点?头:“好。”
“我们要去哪儿?”卫疏星急道?,“贺琼,为什么不让他上车?”
贺琼冷笑道?:“圆圆,他不配和?我们坐同一辆车。”
让腿部有伤又孱弱至极的男人走那么长的山路,无疑是贺琼折磨人的一种方法,卫疏星虽不知?他的用意,却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