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继续熬,一年两年、三年五年,都不要紧。
“侯爷?”邓蒙敲了敲门,隔着门说道,“雪斋请您过去用午饭。”
“这时候?”贺玉舟正沉浸在喜悦里,话音都是悦动的,听起来很?是怪异。
邓蒙又道:“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说,侯爷很?久不在家里吃饭了……娘子也在雪斋,侯爷去吗?”
自从酗酒的毛病再?犯,贺玉舟就几乎没有在家里用过饭,更?不用提和亲人吃一顿团圆饭了。
现在他虽竭力戒酒,却在某个意义上?,又回到成?亲前?的样子,每日早出晚归,常常留在枢鉴司过夜,醉心?于公务,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帝给他安排事情做,他便拿出十二分的心?力;若无?事可做,他就调出枢鉴司陈年的卷宗来看?,绝不让自己?有一刻的清闲。
人一旦清闲了,就容易多想,一旦多想,他便不可能不想起前?妻。
他不能闲下来。
“侯爷?”邓蒙见贺玉舟不吱声,只顾端详白玉扳指,遂出声提醒,“孙嬷嬷还?在外头,等着去给老?夫人回话。”
贺玉舟回过神?,答道:“去,我收拾收拾就过去。”
每逢落雪,雪斋的山石就更?显料峭嶙峋,雪斋嘛,最妙的当然是雪景。此景并不无?聊,反而极有意趣,贺玉舟却无?心?细赏,大踏步地进了饭厅。
见到她,贺意嵘母女皆是一愣,异口同声道:“玉舟,你笑什么?”
贺玉舟晃了晃左手,将那明?晃晃的新扳指亮出来:“圆圆寄给我的礼物,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