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尾的,什么事都没有。”

短短片t?刻,卫疏星在云端谷底间一起一落,这令她头晕目眩,险些?在母亲怀里昏倒。

她不能昏倒,她进宫来不是为了哭的,而?是要保命陈情。

“陛下,妾可以解释的,请您听妾解释!”卫疏星的期望都在这句话里,也在元兴帝的听与?不听之间。

她盼着对方不是一个暴戾的帝王,愿意?听她的解释。

元兴帝不说话,只悠悠地扬了下手腕,这便是她的回应。

卫疏星惊喜地缓和了神色,焦急地吐了一串话:“什么‘抵命’,都是胡话,妾就要与?贺玉舟和离,您不要相信他。求您切莫牵连贺家人与妾的家人,他们实在无辜。妾做的事,妾自?己承担,无需别人为我偿什么!”

“朕不想听这些车轱辘话。”元兴帝扶了下额头,“说理由。”

卫疏星愣了愣,忽然明?白元兴帝要的是什么理由,于是又说到?:“妾在药园有一位同僚,五六十岁,姓王。她有个小孙女,才六七岁,起了高?热,两三天都未退烧……”

元兴帝示意?她继续说。

“妾的奶娘有个女儿,也是小时候烧坏了脑子,她原本很聪明?,比妾还要聪明?……”

许是过于恐惧,又或许是记起陈年旧事,卫疏星不受抑制地漏了一声哭腔,眼泪如断线的珍珠,簌簌打在她手背上。

元兴帝若有所思,半边脸隐匿在床幔的阴影中:“你可知?这是渎职,你可知?补天芝三十年才可长成一株。”

“妾做药园师,不就是为了种药草;药草种来,不就是为了,救人吗?”卫疏星停住口,不敢再?说了。

谁的命不是命,难道太?后的命就比翠翠的命珍贵千百倍吗?……可是太?后,就应该得不到?救治吗?

卫疏星痛苦地又落下两滴泪。

她救了翠翠,却令太?后深陷险境,她从不知?人世间的抉择可以如此艰难。犹记得太?后是位相当温柔和善的长辈,初见面时,太?后因她喜欢吃甜食,还抓了一大把糖给她。

元兴帝叹了一口气,唤了声身侧的女官:“长嬴。”

名为长嬴的女官闻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交予卫疏星:“卫夫人,这是崇安侯临行前,写给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