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耽搁了给长辈敬茶的时间。

卫疏星低下发烫的脸,两根食指绞来绞去,简直像在心虚:

“我喜欢吃酸杏干、果丹皮。羊汤面我也喜欢,尤其是望江楼的厨子做的,我养病期间经常吃……金银首饰,我不缺,你想送我也可以,最好是金器。”

贺玉舟神色一僵,哑口无言。

他略缓了一缓,确认卫疏星说完了话,才站起身来:“我知道了。你快去更衣梳妆,别迟了请安。”

“静川哥哥,你已经惹我伤心生气两次了,我替你记着账。”有了丈夫来哄,卫疏星不再那么恼怒,却要给他记账,“以后当心哦。”

当心?当心什么?贺玉舟眯了眯眼,这门由祖辈定好的婚约,她还想和离不成?

哪有那么容易?

目视着卫疏星重新坐到妆台前,贺玉舟唤进邓蒙,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等小夫妻并肩离开兰苑,邓蒙便要干活了。

依照贺玉舟的吩咐,他将院子里的仆人统统召集到一处,清清喉咙,点出两个人:“宋嬷嬷,赵九郎,今日起不必留在兰苑,到东头偏院去洒扫。”

宋嬷嬷与赵九郎哭丧着脸,方才在屋外指责卫疏星脾气大的,可不就是他们二人?

他们嘴上过了一次瘾,就遭了报应!

邓蒙又道:“往后,谁再敢嚼夫人的舌根,下场只会比这更重,都明白了吗?”

好一通杀鸡儆猴,诸人脸上皆蒙了层霜色,争先恐后地说“明白”。

原来吵架归吵架、发脾气归发脾气,侯爷对夫人到底是维护的,邓蒙腹诽完,又想起自己数日前被贺玉舟罚站到雪地里的事,不禁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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