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上去的一瞬间,她听到一声闷哼,但岑景并没有拒绝她这样留下痕迹的做法。

他似乎不介意自己身上有暧昧的红痕或者齿印。

岑景比任何人都要坦荡和直接。

就算那是越清舒留下的标记,他也可以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毫不尴尬。

所谓的伦理道德,所谓的界限,不过是他拒绝她的借口。

岑景这种坏人,哪儿有那么强的道德感?

他要是真的那么有道德,现在就不会这样,快要把她捣碎了。

越清舒想到这里,又发狠啃了他一口。

从墙角退出去,岑景的外套落在地上,没有人去捡,他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而后,她生理性的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

越清舒小声说他太过分,让她一下子适应不来。

岑景喜欢她这幅柔软求饶的样子,垂着眼看她,却又不想放过她。

身心上都是。

想欺负她。

岑景还要逗她玩儿,“自己提的大餐,吃到一半就想跑?全部吃掉。”

越清舒无话可说。

只记得她被岑景抱着,放在桌上、飘窗上、沙发上、最后滚到地毯上。

这个地毯很贵。

她刚买的伊朗波斯地毯,用羊毛和蚕丝手工编织的,提前很久下来的订单。

还是个预订款,她回国前订的,现在才收到。

但岑景弄脏了她的地毯,越清舒连谴责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岑景摁着她的颈窝,看着她似微醺般红着的脸和迷糊眼神,一遍遍确认,他到底有没有把这件事做得足够好。

越清舒没想到岑景竟然能有这么耐心的态度。

简单直接和粗暴间,却又带着一丝询问,他会不停地问她。

“什么感觉?”

越清舒刚开始不愿意回答,总觉得这样的交流有点奇怪,但也招架不住岑景一直问。

他直接用手指掰开她的嘴,不让她咬住自己的嘴唇低声呜咽。

岑景几乎是命令她。

“喜欢就出声,不许憋着。”

“没感觉就说。”

怎么会没感觉?

她都快“死”掉了。

岑景咬着她的嘴唇,跟她激烈地接吻,又在她喘息之时,问她:“没有在假装?”

越清舒自然不知道他在讲究和执拗什么,摇摇头,眼神诚恳,让他摸摸自己。

“你觉得这是装的吗?”她问,“为什么要纠结这个,真是…不懂情趣。”

这就是古板的老处.男吗?

有种在上课被提问的刻板味儿。

仿佛在教她课程,反复确认她是不是不懂装懂,到底有没有学会。

话音刚落。

她被刺痛,嗓子一哑。

“不能让你舒服的话,这事就略显无趣了。”他说得认真,但如此说着的时候,还不忘咬她的耳朵。

越清舒这才发现,他的认真和不苟中,也会有温情存在。

“所以”

“喜欢哪里?记得告诉我。”

越清舒一低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哪儿都舒服,怎么都喜欢。

混乱间,岑景的手机响了,他从沙发上把手机抓下来,看到来电提示。

外婆打的。

估计是问他怎么弄了那么久?

越清舒不要他在这种时候接电话,仰头去亲他,刚刚吻上去,她的嘴唇就被岑景咬住了。

他的舌尖往里□□,止住她说话的机会,混乱和崩塌之间,岑景把她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