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自己坐到他腿上。

理由是。

“我接个电话。”他说得大言不惭。

越清舒:“……”

她故意在他接通电话的那瞬间去,但岑景硬是沉住了声儿。

“嗯,刚弄好了。”

“公司有点儿事,趁着风不大,先回去了。”

阿婆惊慌,怪他:“你留在这里就好了伐,干嘛还要回去那边?万一台风突然来了,不得死路上?我和你外公才不来帮你收尸!”

岑景闷哼了一声,但尾音里故意勾起笑:“你外孙命大,不会那么轻易地死了。”

阿婆又在那边叽里呱啦教训了他好一阵,用着纯正浓重的沪话腔调。

越清舒没听懂几句,只是有些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什么不堪的声音被听筒收了进去。

她甚至都不敢动。

反而是岑景,睨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

他没有太多失态,只有衬衫被她弄得皱巴巴的,衣角有些浑浊t。

跟阿婆通电话的整个过程,都没有让人产生怀疑。

其实岑景的气息也不是那么稳,只是就着这台风天,信号微弱,电流音不止,风声也帮忙打掩护。

他们的声音这才没有被对方发现。

越清舒紧张得后背都是凉的,但在岑景挂了电话后,他就用手抚摸她的后背。

把体温又渡给了她。

阿婆的电话并不是今天唯一的一通,没过多久。

周叔的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她本来不想接,却被岑景嗤笑。

“怎么不接?怕被听到?”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若是真的追责起来,岑景是要负全责的,他就这么,在朋友的眼皮子底下。

对他的继女下了手。

不管是谁开始的,谁提议的,周为只会在乎一个结果。

越清舒咬着唇,破碎地说着:“不会…他不会知道是你的…”

她像是在给他保证什么。

这是一个秘密的、隐晦的、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故事。

岑景觉得她的嘴唇有些干燥,伸手摁着她的嘴唇,手指在上面轻拭。

“干了吗?”他问她。

越清舒的手机响个不停,第一个没接,又有第二个打过来,她不得不去接这个电话。

她只能叫他停下,说自己要接电话。

岑景垂眼,有过片刻抽离,越清舒真的以为他好心,缓过一口气。

她不太能挪动身子,腿部有些发酸,只能慢慢往前动了动。

刚把手机拿过来,摁了接通键,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凉的湿意。

是岑景拿了一瓶水,用手指沾了水分,又用手指喂给她。

越清舒一时哑声,捂住手机传声筒,差点破功,她惊讶地看着岑景。

这是什么?

岑景将沾着水的手指递到她面前,又用上面的水分去碰她的嘴唇。

给她补水。

越清舒想骂他,也想抢他手上的水,按了两秒的静音键,压着声音说。

“哪儿有你这样补水的…”

岑景:“不都一样吗?你喝下去,最后也是到这里。”

他示意她可以继续讲电话,但分寸不停,继续用他的补水法则。

把矿泉水瓶里的水,一点点的喂养给她。

“舒舒?”周叔关心的声音传来,“你在新房子那边吗?”

“嗯…”越清舒强装镇定,“我这里已经弄好了,没关系的。”

“那就好,你的窗户加固也弄了?”

越清舒接着电话,有人一直在使坏,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