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身边的的丫鬟问道:“张妈此前可有什么消息递过来?”
乔霏霏身边也有两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一个春桃,一个婉萍,其中以婉萍最得她心,她也最信任婉萍,只因婉萍是她娘从外头买回来的,无亲无故,她反而放心。
乔府里的家生子,赵氏和乔霏霏是不会贴身用的,最不济也得像是春桃这种当初管家从人伢子那儿买回来教好了,让府上几个院子来挑人,乔霏霏才挑中了她。
这样春桃的身契在她手上,与府里其他人也没什么干系,才更好控制。
现在凑在她耳边说话的是春桃,见乔霏霏问起,马上道:“前两日我刚刚找过张妈,她说五小姐一直在用药膏,现在她的额头不需要纱布一直盖着了,是以每日抹没抹都能看出来。”
乔霏霏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从那日到现在也有十来日了,时间确实差不多了,没想到那江湖郎中还真有点本事。”
说完,她坐到了自己的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那张脸,笑起来:“这两日将前不久才从兰香阁买的凝香膏给我用上,听几位用过的小姐说,这香膏用了之后,便能肤若凝脂,光彩照人,也让我到时候好光鲜点去五姐姐院里看她。”
就见春杏和樱桃打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院里另外几个丫鬟,手里都提着灯笼。
她也不是那么料事如神,只是昨日乔霏霏既然让人打听了她院里的事,怕是要赶紧趁着还没人发现她在药膏里做手脚的时候赶紧将动过手脚的痕迹抹去。
她看着乔蓁蓁也吃的一脸幸福的模样,看来是对今日之事有几分把握,不禁问道:“蓁蓁如何觉得这便是你七妹做的手脚?”
春桃:“知道了小姐。”
乔家七小姐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她在心里安慰了自己几句,七小姐这次交代的这个事确实不算难,甚至比起早前她做的事已经算是容易多了,只要她做的隐蔽些,定不会被发现。
什么伤口恶化,什么大夫轮番诊治,什么卫小姐去配置新药,都不过是演戏。
等春杏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没过多久,一个驼着背的人影就快步走了过来。
正好张妈晚上又离开了一会,乔蓁蓁才做出这么个推断,想来乔霏霏也是让她办事办的急,免得夜长梦多。
等她拿着一个小瓷瓶出来,乔霏霏又道:“今日你不要去乔蓁蓁的院子那儿找人打听了,让我们相熟的后院门房去问,看看乔蓁蓁那儿叫了那么多大夫是不是那么个事,别等下我白高兴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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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这时脑子里已经彻底空白,她看着这一群人,再看看乔蓁蓁面上毫不意外的神色,心里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乔蓁蓁用小勺轻轻搅着碗里晶莹剔透的冰沙,神色有些恹恹。
一边倒她一边往旁边的床幔看,生怕里头睡着的人有什么动静。
春杏像是毫不意外,只厉声喝道;“张妈!你在做什么!?”
乔霏霏点头:“行,一会等晚些时候,你找个时间将张妈叫到西南角的小花园,把我的话带给她。”
是出于什么心理,竟会对姐妹做出这样的事?
“但是大夫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卫芸也没看出哪里有问题,只好像说回去重新给五小姐配药试试。”
乔霏霏起身,不准备继续待在府里,免得乔蓁蓁那头到时突然怀疑到她头上。
卫芸没有跟兄弟姐妹一起长大,以前在舅舅家虽也有表姐妹,但她在府中只是借住,更像一个外人,自然也很难想象这大宅后院的一些阴私。
张妈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垫着脚走了进去,为了怕发出声音,甚至鞋都没穿。
是夜,亥时末,乔府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