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夸张啊,还跟死过一次似的?”

章廷安迎着她的目光,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把头一偏,兀自道:“你不懂。”

他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在昏迷那几天,章廷安便觉得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了似的,意识昏昏沉沉,一会好像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周围昏天黑地,一会又好像飘到了空中,能模糊看到和听到屋子里的人和说话声。

但那些画面稍纵即逝,就像是他走在路上,眼神从路边瞟过,看到了一束开着的小花,但也仅仅只是看到了而已。

乔蓁蓁听后,眯起眼睛。

那些记忆也就像从他脑子里过了一遭,没留下半点痕迹。

但青山说到底只是一个小厮,哪怕再机灵,现在能做的也有限,乔蓁蓁都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把他送到章廷安那儿训练训练,让他以后好能担点事。

乔蓁蓁打定主意,等府里这事完了,她就去与章廷安说。

他飘在天花板上,看见乔蓁蓁坐在床边,嘴上喃喃着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问他怎么还不醒,还说什么也不知为何乔家会遭了难,说她心里乱……

那日她跟章廷安后来又就这两件事的关联做了诸多猜测,几番想来还是章廷安之前说的那句“怕会坏了幕后之人其他事”最为可能。

枯黄草的汁无色,只有极浅的一丝青草的味道,加在药膏里能很快渗入膏体,不留下痕迹,因为药膏本身也有气味,所以那丝青草的气味融入进去并不明显,甚至不像乔蓁蓁那样两番比对,一般人也闻不出来。

就好像灵魂出窍的那几日是场濒死的梦一样,不知是什么又给他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说着,她们便把昨日从院里几个下人那儿问的话一一告诉了乔蓁蓁。

原本青山只在院里帮她做些跑腿的活,没干过什么大事,现在乔蓁蓁要查的东西多了,只能把青山用上。

他知道自己刚昏迷的第一天,爹娘就请了太医来,一大家子人都围在他的屋子里,面上焦急,他还听到了太医的话,说他跌下马时可能头部受到重创,所以才会昏迷。

乔蓁蓁点点头,把那瓶旧的药膏重新放回之前的地方,然后对春杏吩咐了几句,又对樱桃道:“这几日你就盯着些张妈,另外,让青山去打听一下的张妈的那个儿子。”

春杏道:“张妈有些奇怪,她说昨日她与阿曼他们一样,干完活就回屋休息了,只是她跟王妈一个屋,王妈出去了,便也没人能佐证,不像阿曼阿芳两人一个屋,至少两人说的能对得上。”

至于为什么是章廷安,主要还是因为若是送去两个哥哥们院里,乔蓁蓁一时半会也没个理由,但若是送去章廷安那儿,她还能说是怕花神节那日的幕后之人也盯上自己,所以想让身边的下人再机灵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