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我出事,那定得有个理由,否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但这不是他自己的马,章廷安只能一边在马背上尽量保持平衡,一边想要找个机会直接弃马,然而没等他找到这个时机,身下的马已经在剧里挣扎中冲向了最近的围栏。
乔蓁蓁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靠到了软榻上。
“没有啊,”章廷安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我这身份能得罪什么人?况且我也不爱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玩。”
或许就连赵氏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都不知道。
乔家后院一直比较平静,加之还有老夫人坐镇,是以也没什么作妖之人,她娘季氏现在管着整个府里的中馈,平日十分忙碌,未尝不会在这方面就疏忽了。
等她在榻上小憩了半个时辰,春杏回来了,药膏被留在了卫府,她与乔蓁蓁道:“卫小姐说她须得仔细看看,恐怕要明日才能得知药膏里多了什么。”
另外就是章廷安落马一事。
这对从前只是个无忧无虑大小姐的乔蓁蓁来说,刚开始总还是会有些吃力的。
只是等跑起来的时候,不知是怎么了,在过弯时这匹马突然嘶鸣一声,像发了狂似的开始不受控制,他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拉紧缰绳,可马发起狂来人是拉不住的,除非能重新安抚好它。
后来摔下马时,章廷安的脑海里还在想,别是有人要害我?
她今日出门前才抹过一次药,那时药膏还没有什么异常,怎么就出了一趟门,回来就不对了呢?
是花神节那晚的事。
马蹄高高扬起,章廷安这下没能抓住缰绳,被甩下了马背。
乔蓁蓁在纸上写写画画,决定过两日找个机会去她二哥的院子里晃悠一番,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毕竟他说那马发起狂来就是要把他往死里整的,若不是他摔下马后护了自己一下,加之自幼习武身体素质好,反应快,只怕踩也要被马踩死。
乔蓁蓁看着章廷安,有些忧心起来,忍不住道:“你平日里招猫逗狗,说话也不好听,莫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他这说的是实话,虽然平日里不务正业,但他这个纨绔子弟也是很有操守的,只跟自己玩得来的人一起。
这是马场的人牵来给他推荐的,他当时看过这匹马,并没有什么问题,还试骑了两圈,也是匹不错的马。
并且明显是下了死手。
她喜欢过简单的日子,是以从前对这些都没有上过心,但自从做过那些梦后,她便觉得好似什么都有可能导致乔家走向末路,她须得各处都留心,都提防,都想着。
“你说会是做那件事的人吗?”乔蓁蓁问。
“不确定。”章廷安沉吟片刻,道,“若真是那人,那他对我未免也太狠了些,除非他掳走卫小姐是要做什么大事,不然不至于此。”
“又或者,我坏了他这件事,他便怕我还会坏他其他事。”
第 39 章 第39章
章廷安的话一说完,屋子里两人一时又沉默下来。
乔蓁蓁忍不住皱了下眉:“若是照你这么说,那你这次没事,日后岂不是还会有危险?”
“那怎么能算没事,我跟死过一次似的。”章廷安撇了撇嘴,不过还是道,“但至少知道了有这么个人在针对我,日后我也能提防些。”
他遭这么个意外很大部分原因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毕竟身为晋国公府的世子爷,在金梁城里没什么人敢动他,就连薛家的人也不会轻易跟他别什么苗头。
一个是因为国公府在金梁城的世家地位在这,另一个便是因为章廷安其实很能打,一般人动不了他。
乔蓁蓁看他一眼,忍不住嘀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