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胸口脖子上全是红痕,锁骨鼻尖上还沁着汗,他屈起一条膝盖晃了晃,脚踝上一串漆黑的指肚大小的小铃铛“叮铃”响了起来。
“操你大爷的……”陈述懒懒扫过一眼,风河喉结又颤了颤。
这串铃铛是他之前半强制半跪着求着哄着陈述戴上的,信誓旦旦说是为了怕陈述在山里乱逛走丢,只要铃铛一响,不管在哪儿他都能立即出现,陈述信了,等他发觉这玩意儿只有在床上才响得最欢时,已经摘不下来了,钳子拧都拧不断。
“陈述……我镇钉疼……”风河伸出手,想试探着去抓陈述的脚踝,却被陈述抬脚踩住。
“疼着吧,疼死拉倒。”
风河低头往那小腿上蹭了蹭鼻尖的汗,忍着想舔想一口咬上去的冲动,沉沉呼着气。
镇钉疼,如今这话在陈述听着就像牛子痒了一样没区别。
当初渡天雷劫的时候,这半根留在风河身上没拔除的镇钉成了陈述的心病,他为此揪心很久,一想起来就不痛快,天雷劫一世只有一次,错过就只能等下辈子了,那么好的机会,陈述想起来就懊悔得抓心挠肝,后悔没能彻底消除这个隐患,尤其后来风河开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地说镇钉疼的时候……
一开始陈述一听就急了,问那怎么办?怎么才能不疼?风河抱着他的腰喘着气不吭声,陈述反应过来,就立即自己脱衣服……
但后来渐渐地,他发现这事儿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对吧?以前身负两根镇钉,灵力几乎约等于无的时候也没见三天两头这么频繁地哼唧过,一次两次地,招数用多了,陈述再傻也醒过味儿来了。
劫难这个东西也分人,有的人碰上了被一棒子打死,而有的人就一棒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风河属于后者,经过了天雷劫的淬炼,他的灵力已经强盛到足以氤氲整座鸣山,陈述每天在山里醒来,灵气馥郁,连自己这凡人之躯都觉得分外舒泰,狗东西怎么可能还被这半颗被他己身完全压制的镇钉影响,陈述明白了,原来留着这半颗镇钉的目的在这儿呢……
“我真的疼……陈述……”风河刚挨过一顿毒打,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勉强掩住眼里的欲色,小心乞求。
“狗东西,怎么不疼死你……”陈述手里的烟灰不落地,弹一下就消失。
“今天是真的疼,没撒谎……”风河试探着又往前蹭了蹭,用鼻尖摩挲陈述的大腿,眼睛直勾勾盯着。
陈述仰着下巴,嘴角带着一丝弧度,眼眸垂下来看着风河的眼睛。
“风河……”
“嗯?”陈述声音忽然温柔,风河猛地抬头,喘息重了几分。
“你实话告诉我,那时没拔出这半根镇钉,是不是你故意的?”
“……”
“是不是?”陈述脚心踩在风河手臂上,轻轻揉捻着。
风河手腕缓缓翻转,握住了那截脚踝,“是……”他喉结又滚动一下,五指越握越紧:“我故意的,上一辈子只要我说疼,你就任我施为,予取予求……我对你欲念太大,陈述……任何能要你的理由我都不想放过,我要不够你,我就是仗着你心疼我,爱我……”
“傻逼……”陈述眼里笑意浓了几分,“那我要实在不想呢?”
“实在不想,你就发狠揍我了,我分辨得出来,哪些是半推半就,哪些是真来气了,我能分辨。”
脚踝皮肤薄,捏着,揉着,又泛起了一片红印子。
“不会用强的吗?反正你要真来硬的,我也反抗不了你,我跑不出这绵延不绝的大山,跑不出你的手心,你就是把我吃得骨头都不剩,我不也只能受着么?”
“不会,”风河低头在那串铃铛上亲了亲,“我要真想那样对你,留这半根镇钉不是多此一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