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到远处,把烟灭了。
我哥摸了摸我的脸,我闭上眼,有些控制不住地前倾身子,把脸递过去。贪婪地享受着他的抚摸。
“小疯子。”我听到他这样叫我。
我不敢睁开眼。
片刻后,听到他又低声笑了笑。
“我大概也疯了。”
我有些失望,岑北山来了,岑先勇是死不成了,至少是不能死在我手里了。但是能见到岑北山,我又是开心的,不过半天没见,我却已经十分地想念他了。
于是,那幸福和满足感又把那失望给掩盖了过去,我任由岑北山牵着我的手走进工厂里去。
他垂眼看了看那两人,踢一脚,听到岑先勇发出低低的呼痛声,对我说,“你倒是没有下死手。”
“我很小心的,还怕他们晕过去了,都没怎么下重手,毕竟烧死这种死法如果不是活着的,就没什么意思,”眼看着他情绪不太好,我连忙补充,“本来是那么想的……?就就只是想一想。”
“本来…… ”我哥似乎是觉得有趣,把这个词放在唇齿间细细地咀嚼品味。我有些怕,悄悄抬眼看他,从他那张滴水不漏的脸上却又实在是难以看出些什么情绪来,只得作罢。
那边,皓哥已经灭了烟进来,他一看我弄出的这一地狼藉,先是惊讶,然后笑了,拍着我的肩膀,语气中颇有些感叹,“小越啊,没想到你看上去是那样的,发起狠来,却又是这样的。”
他嘴里说的这样那样到底是个什么样我其实不太懂,但是鉴于我哥在场,又实在是不好意识问,只能闭上嘴,乖乖做个小鹌鹑。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放过我了。
瘸子的伤势比起岑先勇要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