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对了,但是也错了。”岑北山说。

“哪里错了?”

他说,我是他的梦。

我晕乎乎的。我都准备好岑北山说我是小猪什么的了,谁知道他不按常理出牌。

我脑子不太清明,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我揪着他的领子,问梦是什么。

他扯我的脸,“梦是你啊。”

梦是什么,是美好是虚幻,是可望不可触摸的泡沫。

我怎么会是岑北山的梦。

隔了很久,我问他,“你是怕我是假的吗?”

“我怕梦醒了。”

岑北山这个人真他妈敏感到一种地步了为了给他安全感,整个暑假我都很热情地邀请他跟我上床。

什么,连着下了两天雨,那跟我上床吧。

什么,今天电视剧没有更新,那跟我上床吧。

啊,门口有小狗随便尿尿,那跟我上床吧。

听说晚上要停电,不如点根蜡烛跟我上床吧。

我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岑北山亲密接触的机会。

结果就是岑北山逼我看了两天的少年戒色栏目,看得我两眼冒金花。

但是在某一天的晚上,他从后面慢慢埋进来的时候在我耳边跟我说,他有了一点点的勇气了。

妈的,竟然只有一点点。

我问他,“这点勇气足够支撑下去吗?”

他扣我的胸口,低声地笑,“足够了……?”

他说,甚至足够他开始第三次世界大战了。

妈的这有是说的什么傻逼话呢。

我扭过头去和他接吻,不知道第几次被他咬破嘴唇,然后在床上打了一架。

哦,对了,忘记说,我搬进了岑北山的房间里,床上堆了我的被子枕头,但是很少用,因为我总是忍不住钻到岑北山的被窝里。

他给我安了新的夜灯,嫩黄的小鸭子造型,和房间里的冷色调一点都不搭,偶尔晚上打开的时候,鹅黄色的灯光柔柔地洒在床单上,我的心就像是长出了一层柔软的鸭绒一样,也变得柔软温暖起来。

岑北山本来摆满专业书籍的书架上多了我的漫画书和高考资料,我喜欢用他的一本很厚的参考书去盖泡面,他把我的所有资料书都贴上了标签,摆在靠近床头的位置,每天都给我布置作业。

他有的时候很喜欢亲我,把我抱在怀里,亲到嘴唇发麻,有的时候又不让我亲他,随手拿起个什么东西就来挡住我,说是要习惯一下。

“习惯什么呢?”

岑北山会露出很少见的一瞬间的茫然表情,说他也不知道。

其实我们都知道。

但是没关系,那一天永远都不会来。

暑期快结束的那段时间,岑北山从车厂离职他本来也就是帮皓哥的忙,每日也不修车,就当个看门的大爷。

岑北山拧我耳朵:“说谁是大爷?”

皓哥哈哈大笑:“阿越也没说错啊,北山你天天不就跟个混日子的大爷一样吗?”

和皓哥吃完饭,岑北山拒绝了再去续摊的邀请,和我一起去夜市买西瓜吃。

头顶是湛蓝色的天幕和闪烁的星子,夜色中是点点星火和此起彼伏的人声,我们走在河堤边,夜风吹过胸口灌进衣领。

在无人察觉的间隙,我们躲在草丛中接吻。

手上沾染的西瓜汁儿最后全被舌头轻柔地舔了去。

河面上倒映着夜市的灯火,波光粼粼,而岑北山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我忍不住在他眼睛前挥了挥手。

他抓住我的手,“做什么?”

“像是假的一样。”

“好啊你……?”他大概是想起来之前说过的那个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