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程壹门边的瞬间，他却听见里面微弱的，却又格外痛苦的哭声。

敲门的手顿在原地。

李斯言在门外站了一会，把手上的东西放在门边地毯上，慢慢，慢慢地退了出去。

窗外风雪肆虐，楼下乐声弥漫，李斯言站在窗边静静点了一支烟。

他突然有点嫉妒陆拾。

这个虚假的世界里，陆拾却能遇见一个真心喜欢他的人。

昏暗的房间被手机亮起的屏幕照明，程壹抬起红透的眼睛，静静看着陆拾深夜拨打过来的电话。

明明几十秒的时间，她却觉得过得那么那么漫长。

漫长到每一秒她都想推翻之前的自己，告诉陆拾，其实她真的很喜欢他。

可她不能这样做。

她也只能坐在原地，看到那通电话自动被挂断，然后屏幕也这样暗下去，房间里唯一的光亮消失，她重新陷进黑暗里。

陆拾这样骄傲的人，应该不会再挽留她了吧。

程壹闭着眼睛想，或许那七天，那个吻，那些小心翼翼的靠近，已经是她能拥有的，最美好的记忆。

是她从天命那里偷来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