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虞望舒一滞,险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下臣在这里,殿下也睡不踏实,那下臣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晏长安施施然离开,虞望舒缓了一会儿将宝珠叫了进来,让她细细同自己说最近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听到自己的性命居然是晏长安的人救的,虞望舒神色有些怪异。
“他?”
“是,当时殿下性命垂危,不管是太医还是民间的大夫都没有办法,是首辅带来的人给主子喂了药,主子这才得以活过来。”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日他们对晏长安都没有那么排斥了。
想到上次雪崩之时,他们挖开雪看到的画面,宝珠忍不住道:
“首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既舍不得您出事,又偏偏要为难您。”
“上次也是,要不是他拼命给您喂血,您说不定都等不到奴婢们来了。”
“什么?”
虞望舒大惊:“他居然喂我喝他的血?”
第一百零五章 喜欢
虞望舒有些乱!
自从在宝珠口中听到上次雪崩之时,晏长安居然喂她喝血保持她的体温时,她便一直无法平复心绪。
她不知道晏长安在想些什么,他不是恨不得她死吗?为什么又要三番四次的救她?
尤其是上次,宝珠说找到他们的时候,晏长安的情况比她还严重,失血过多,又是冰天雪地,若不是他的内功高强,怕是早就死了。
因着这些事情,虞望舒心情很是烦躁,当然,她如此烦躁的原因还和她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痂有关。
她背上的烧伤开始结痂了,痒得不行,纵然有秘药涂抹,也依旧瘙痒难耐。
宝珠每次为她上药的时候,都要哭鼻子。
虞望舒姣好光滑的背早已经看不出之前细嫩的模样,如今全是坑坑洼洼,一片斑斓,这么大面积的烧伤根本没有办法完全的祛除疤痕,这一点虞望舒心里知道,便连现代都做不到的事情,更别说这里了。
不过,她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这具皮囊不是她的,再说了,到时候事情结束,一切都化作虚无,谁还会在乎这些?
宝珠并不知道这些,她每每看着虞望舒身上的伤痕便觉得难受。
殿下如此爱美的一个人,日后可要如何是好?
瞧她那样,虞望舒忍不住宽慰着:
“好了,别哭了,不过就是背难看而已,又不是脸烧伤了。”
“再说了,便是脸烧的不成人样了,本宫的身份在这里,谁还敢嫌弃不成?”
“到时候本宫多养几个面首,看他们谁敢嫌弃?”
晏长安走到门口,听到的便是虞望舒最后这么一句话,他薄唇一抿,刻薄的话随即脱口而出:
“殿下真是好兴致,在床上躺着都不忘给自己找些乐子。”
虞望舒一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其实在知道晏长安舍命救她之后,她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晏长安。
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宝珠想了想先退了下去。
见她趴在那里,晏长安朝她这边走了几步,虞望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上了药,整个背部都坦露着,她下意识的想要遮掩,忽然想到什么又生生忍住,只是整个人有些紧张,肩胛骨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样微微动了动。
“怎么?是不是丑的无法入眼?”
虞望舒突然开口问道。
晏长安此时确实是在看虞望舒的背,元宵节那日他便知道她伤的重,却不知道这样的重,她的整个背完全没有办法看了,到处都是疤痕。
听到虞望舒的话,晏长安没有吭声。
丑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