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弟弟!”

虞望舒有些动容,一旁的宝珠闻言忍不住道:

“殿下说旁人傻,难道殿下不傻吗?”

她不明白,明明他们都要造反,皇上死了不是正好吗?为什么殿下非要舍命相救?

虞望舒发现自己这次受伤,身边人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她知道宝珠话里的意思,蹙眉厉声道:

“宝珠,这样的话本宫不想再听到。”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虞望鹤的命,说实话,重来一次,她不一定有那样的勇气。

只是当时那样的场景,容不得她多想,她当时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她是姐姐,她要护着弟弟,所以,她便扑上去了。

随着虞望舒醒来,暗一也跪在虞望舒面前请罚。

“殿下,请您赐奴才一死,奴才没有保护好殿下,是奴才的失职。”

“上次你受重伤,本宫花了好多珍贵的药物才将你救回来,你死了,本宫岂不是亏大了。”

“自己下去领二十鞭子便是。”

虞望舒知道事发突然,并不是暗一他们的责任,不过,暗卫没有保护好主子,确实要罚,不然不好管束。

“是,殿下。”

这二十鞭子暗一领的是无怨无悔。

虞望舒才醒来,精神不济,没有一会儿又睡过去了,等她再醒来,天已经黑了,她动了动,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

“殿下要喝水吗?”

“……晏长安?”

“……是我!”

晏长安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虞望舒的面前,虞望舒却别开了头:

“本宫依稀记得说过让你不要来长公主府了。”

“你受伤了,我不能不来。”

晏长安缓缓开口道。

虞望舒闻言一笑:“本宫出事,首辅应该很高兴才对。”

这次晏长安没有回答,他只说道:

“殿下身体不好,还是好好歇着。”

这人一贯的只听自己想听的,虞望舒觉得无趣,索性问起了那日的事情。

“可查清了?当真是意外?”

见她一时半会不休息,晏长安只能说道:

“那马夫,马匹,还有那马车的主人都找到了。”

“马车的主人乃陈阳王府的一个庶子,仗着陈阳王府的名号,成日嚣张跋扈,那日他饮了不少酒,便纵着车夫在闹事疾驰。”

“那车夫是陈阳王府的家生子,手艺不错,审问之后得知马匹是突然发狂。”

“马匹也检查了,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似乎是突然发狂。”

“至于卖馄饨的老两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两人在京中卖了多年的馄饨,而且一直都在那里摆摊。”

虞望舒闻言点了点头。

她也不觉得这事儿和那两个老人有什么关系,馄饨摊子是她临时找的,不可能那么巧。

如今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巧合,不过,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当时,那火可是冲着小皇帝去的,如果是冲着她来的,她觉得晏长安的可能性最大,可是,冲着小皇帝去的,她便拿不准了,谁都知道晏长安是妥妥的保皇党,不然他们两人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陈阳王府。”

虞望舒念叨了一下陈阳王府的名字,陈阳王乃先帝亲封的异性王,是有从龙之功的人,不过,老陈阳王已经去了,如今的陈阳王并没有什么建树。

那样的人居然敢打便宜弟弟的主意?

一时间,虞望舒有些摸不透。

“殿下,你受伤很重,还是好生歇息吧。”

“其他的事情,自有旁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