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向观众们翘起臀部,那里也暴露在空气中。

单准神思恍惚地去找埃拉斯谟,却看到队医一行人跑向埃拉斯谟,埃拉斯谟站在原地晃了晃,倒在了草地上,被队医簇拥。

一闪而过的的红色让单准的脑子猛地清明起来,他慌张地跑过去,看到坐在地上的埃拉斯谟胳膊和小腿上都有几处在汩汩冒血的伤口,埃拉斯谟低着头,金色的睫毛低垂,一眨,血滴就从上面滴下来,是他的眉骨有一条很长的口子。

原来凝血障碍是这样,埃拉斯谟像破掉了一样,血流蜿蜒,把他的衣服都燃红了大半。

“给我打止血针!还有止血胶!”

“不行,你这出血量已经需要输血了!”

“那就输啊!不是备了血袋吗?啰嗦什么!”

埃拉斯谟和队医彼此大吼,单准在草地上蹲下来,蹲不住,脚软,就改成了跪着,茫然地看看埃拉斯谟,又看了看自己,单准自己只有几处擦伤和还未扩散开的淤青,他头晕目眩地奔跑在球场上的时候,是谁挡在他周围,还用猜吗?

“你得下场。”单准喃喃。

“别担心。”埃拉斯谟低头用止血胶封住伤口,“死不了。”

他抬头冲单准笑了笑:“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单准看着那笑容,眼前的景象又像滴入水中的墨一样融开了,他努力想要集中精神,埃拉斯谟的脸就在眼前聚集又散开。

“没关系,我们能赢,记住看着我的背号,跟着我的声音走。”

单准已经做不出多余的思考了,只能条件反射地说:“嗯。”

他不知道,他也条件反射地倾身上前,抱住了埃拉斯谟。

所有观众,包括历山,都看到了这个拥抱。

“哟,”坐在历山旁边,两鬓有些白发,但气质高雅的男人,发出轻笑,“那是波旁的儿子吧,在球队里谈恋爱么?”

“不太清楚,奎利叔叔。”历山微微偏头致意。

“你还是跟人家不对付啊,父辈的争端,不应该这么早让年轻人继承的。”

“我并没有要和埃拉斯谟起争端,他是波旁家的幼子,比起他,我更应该提防的是他的哥哥和姐姐。”

奎利笑了笑,垂眸看向历山的手杖。

“话说得那么满,结果还不是玩过头了,年轻人还是容易冲动啊。”

历山并不在意:“父亲年轻时候喜欢和奎利叔叔狩猎,也曾受过伤,刺激的游戏,不挂彩就没意思了。”

奎利愣了愣,他曾有过狩猎时摔下马差点瘫痪的经历,历山这是拿话刺他,大家都是玩,谁也别看不起谁的意思。

啦啦队退场,下半场开始了,历山拿起精巧的望远镜,在取景器里找到单准,单准在跟一个队友说什么,对方把耳朵上的耳钉取下来,递给他,单准接过后握进了手心,像是察觉到历山的视线,他看了过来,眼里雾蒙蒙的,却有光从里面固执地透出来。单准对着历山做出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