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顿时慌乱起来,一遍遍用力地攥紧,本就通红的肌肤很快就透出显眼的指印,他急得不行,眼眶都?红了几分,“还有的……奴明日再多涂些药,戴上?银堵多存几日就好了……”
他全然不提如今的药量已经胀痛得他日夜难眠了,只是?卑微地请求着?,想让他的神明能高兴一些。
薛筠意无奈,只得将人抱进怀里,柔声解释:“本宫只是?随口?一说,阿琅不必如此。至于那傀偶,本宫过两日就把他送回贺寒山身边,如此,阿琅可?满意了?”
邬琅闻言,自是?心中欢喜,却不敢表现出来,只乖巧说道:“奴不敢做善妒之人,更不敢置喙殿下行事。一切听凭殿下心意,奴只想服侍您高兴……”
“不敢?”薛筠意指尖惩罚似的抚过,本就红得快要滴血,这会儿?更是?颤巍巍如柔弱娇花,“既不敢妒嫉,为何还要这般。”
少年涨红着?脸,哑口?无言,薛筠意弯了弯唇,侧身吹熄灯烛,他自觉背过身去,听见她温柔嗓音落在耳畔。
“阿琅这张嘴,越来越能说会道了。”
邬琅怔了怔,还在揣摩这话究竟是?在夸他还是?斥责他,珠串已被轻柔扯落,他乖乖挨着?欺负,一片漆黑中,不知怎的竟又溅出些来,贴着?肌肤蜿蜒滑落,弄脏了干净的锦被。
他慌了神,连忙伸手捂住,颤着?声告罪:“对不起,奴、奴没能管住,请您责罚。”
“别乱动。就这样……很漂亮。”
他的神明没有惩罚他,只是?轻柔地掰开?他试图作挡的手,语气耐心而温柔。
一夜缠绵。
晨曦落进纱帐,薛筠意迷糊睁开?眼,耳畔便响起少年低哑嗓音。
“主人早。”
她偏过脸,见邬琅乖乖蜷在她怀里,衣襟还敞着?,露出些许透着?淡青色的指痕。
薛筠意蹙起眉,指尖轻轻碰了下:“疼不疼?”
她实在是?太喜欢她的小狗了,昨夜一时没收住力气,便折腾得狠了些,偏少年一直咬着?唇不做声,她也是?方才看见才知,竟弄成了这般模样。
“不疼的。”少年摇头,黑眸亮晶晶的,“喜欢。”
薛筠意不禁弯了弯唇,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故意揶揄道:“今日怎么不躲着?本宫了?”
少年脸颊微红,头埋在她颈间小狗似的蹭着?,声音闷闷的:“奴知错了,再不敢躲着?您了。”
天色尚早,两人在床榻上?腻歪了好一阵才起身,邬琅乖觉地先下了榻,捧着?衣裳上?前?,服侍薛筠意更衣。
“殿下,方才李总管亲自过来传话,陛下的生辰宴设在瑄亭水苑,明日酉时三刻开?宴,请您莫要忘了时辰。”墨楹站在一旁禀话。
“知道了。”
薛筠意想了想,看向铜镜里正替她梳发的少年,温声道:“明日是?父皇生辰,人多吵闹,本宫就不带你同去了。”
她是不想让薛清芷再看见邬琅了,还是?让他待在青梧宫里好些。
“是?,奴等?您回来。”邬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温顺地答应下来。
薛筠意给皇帝准备的生辰礼是?一幅骏马图。
瑄亭水苑里,李福忠双手捧着?画轴呈到皇帝眼前?,恭敬地替他打开?,见画中骅骝神采飞扬,惟妙惟肖,真?真?是?画技卓绝,下意识地想开?口?称赞几句,余光却瞥见皇帝脸色铁青,李福忠怔了怔,识趣地闭了嘴。
随手将骏马图丢在一旁,皇帝转头拿起薛清芷送来的一尊摆件把玩了一阵,随口?吩咐让李福忠送了赏。
薛清芷笑盈盈地谢了恩,得意洋洋地瞥了薛筠意一眼。本想挖苦她几句,可?想起自个儿?还缠着?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