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琅膝行着靠近了几分, 笨拙地讨好着,他眼巴巴地望着她, 乌眸深处湿漉漉的, 好像她若是拒绝,下一刻他便会掉下泪来似的。
那片专门献与她享用之?地,还缀着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痂, 极具羞.辱意味的字眼,在蜂蜜的浸润下显得如此清晰, 无声地晃着薛筠意的眼睛。
卑微的少年?还在极力地推荐着自己, “您、您别嫌弃,奴身上干净的……”
方才在温泉池里,是她亲手, 一点点地洗去了他身上的脏污。
少年?满眼都盛着她的影子, 满眼都是卑怯的爱意。
谁能抵抗这样的小狗呢。
薛筠意眸色深了深,目光不觉落向了枕边放着的梨花木匣。可转念又想起他今日才泄过一回, 也不知还能不能。
她默了一息,还是低声问?出了口。
“阿琅的身子, 可还能受得住?”
少年?眨了眨眼,待意识到她话中?所指后,黑眸立刻亮了起来, 用力地点头:“奴可以的……您想用几回都可以。”
此前他一直是被禁着的,两月,三月,或是更久
他从未被允许尝过畅快的滋味。
薛筠意俯下身,邬琅呼吸骤然?屏紧,她却只是用指尖轻轻划过,放入口中?尝了尝,像是在检验这份蜜饯是否符合她的口味。
他眼眸失落地暗了暗,却听?薛筠意温声道:“去床上,好不好?”
少年?立刻欢喜起来,忙不迭应了声好,迅速站起身,熟练地将薛筠意抱上床榻。
颈间黑绳被勾住,他顺从地跪过去,薛筠意倚着软枕,清眸里含着浅笑?,示意他过来些,替她拆去发间的珠钗。
戴了一整日,实在有些累了。
如瀑的青丝垂落肩后,外衫褪去,只剩贴身的里衣。
薛筠意又指了指耳上的青玉珠耳坠。
邬琅喉间滚了滚,在她温柔注视的目光中?,大着胆子慢慢靠近她的面颊,偏过头,咬住了耳坠上的银钩。
薄唇裹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潮湿温热,带着些许紧张的颤抖,勾起一阵难耐的痒意。
她忽而按住他肩膀,默许他再往前僭越一步,指尖抵上蜂蜜的粘腻,直至揉得发红,少年?低低闷哼一声,气息不稳,冷青色的坠子蒙上一层泪珠似的水雾,贴着他微张的唇齿,摇曳轻晃。
不知过了多久,薛筠意终于放过了他,他衔起玉坠颤颤地放进?她掌心,又依着同样的法子,将另一侧一并取下。
“阿琅真乖。”
她赞许地夸了句,终于倾身靠近,去品尝属于她的蜜饯。
朱唇吻过那片醒目的血痕,她轻声告诉他这伤口很快就会好的,少年?生涩地应着,低垂下眉眼,看着她打开木匣,穿戴妥帖。
他犹豫了下,还是扫兴地提醒了句:“主人?,先喝药……”
薛筠意随手拿过药碗,将药饮尽,而后便捧住了少年?的脸颊,闭目吻了上去。
天?色昏暗,青纱帐间人?影缠绵。
烛灯燃起,映着女子清丽面容,邬琅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他不敢停歇,却也不敢直视面前倚着软枕温柔望着他的长公主。
生平第一次,在被使用时,他竟然?被允许看着那人?的脸。
他怎么配。
他从来都只配被当作物件般地使用,占据,偶尔主子高兴,会大发慈悲地在他面前摆下一面铜镜,让他好好记住他卑贱的模样。
邬琅闭上眼,恍惚间,又记起了铜镜里那面颊绯红丑态百出的瘦削少年?,难堪浮上心头,他颤抖着落下泪来,握住了薛筠意的手腕。
“求您赏赐耳光。”
只有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