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坐下,就用眼神撵他走。

他说这有什么,我都看你十万八千回了。

温尔雅却一本正经道:“真夸张,一共才认识多久,你敢说这话,除非你是看别人看得多了。”

周弥生笑笑,不甚在意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随后人出去,将卫生间门带上。

等人出来,他便自觉上前,扶着人胳膊。

温尔雅说:“我想去看看儿子。”

他便将人带到窗前,周子臣黄疸刚退,整个人白里透红,看肤色是随了温尔雅,但整张脸型轮廓像极了周弥生,眼睛多数时间是闭着的,至少周弥生每次来时,他醒得不多。

两人安安静静地站在婴儿床前看了好久,气氛难得和谐融洽。

又过了会儿,温尔雅起身,自觉将手搭在周弥生身上,周弥生自觉很是受用,小心翼翼将人扶至床边,嘴里絮絮叨叨着:“你现在就是要多休息,不该想的别想,不该念的别念,你那些不该来的朋友,也别让他来。”

温尔雅闻言,刚刚平复下的心情又泛起涟漪。

“你说谁呢?”她说,“我听不懂。”

周弥生沉声:“我不信你听不懂。”

温尔雅心说:你才是最不该来的。

周弥生装看不见她表情,将人扶至床上,悉心将薄毯盖在身上,嘴上却不停歇:“你近日感觉怎么样?要是你朋友来能让你心情好些,来也不是不行,就别让那姓程的来,我和他那些纠葛你也不是不知道,撞见了心烦。”

温尔雅平静说:“哪个姓程的?”

“壹源那个。”

“来过了。”温尔雅不给他面子,直截了当道,“我和绍堂从小一起长大,他想来看我便看我,我还能和你一样?”

“我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