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许嘉诃所有能知道的喜好厌恶。

夜里,许嘉诃总要在床头边备一杯水,以便自己夜里渴时随时能喝到水。后来司祚便每天睡前都往床头柜放杯凉好的白开水。

时间一长了也变成了习惯 ,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得别人伺候他的司祚,也开始学着照顾许嘉诃了。

司祚关着门,没听见许嘉诃已经醒来。

思索间,他指尖的烟滑落,烟灰夹着火星飘下。他往下看,未燃尽的半截烟没灭,落在了公寓一楼的露台。

露台不算空旷摆了几张木质座椅,常年缺乏打理应该落灰挺厚的了,花坛之前种的花已经枯萎凋谢,连腐败的根茎都无人拔除。

司祚不喜欢佣人太过干预他这套房子,每次叫人来只是简单做一下屋内清洁。

说来也惭愧,他把许嘉诃带到公寓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一楼的露台在这段时间里两人谁都没有踏足过。

或许应该把花坛的土松了松重新种点儿花草?

等到来年花开还能扎成花束送给许嘉诃,让他摆在卧室里,要是嫌丑,闻闻花香味也好。

许嘉诃窝在床上,他也失眠睡不着,对于晚上说的那句:我爱你,司祚。

他心存膈应,好像旧日的时光重叠般,许嘉诃终于说出埋在心底十多年的那句话。可惜早在无尽的痛恨中他失望透了。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