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得了司祚骗不过自己的心,想到这就如同击溃了许嘉诃的心里防线,他喉结动了一下,嘴里有种很苦涩的味道。
双眸泪光闪烁,几度哽咽后眼角有些湿润。
许嘉诃躲在被窝里悄悄哭,溢出来的眼泪他一股脑蹭在被子上。
不能大声抽泣,他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惊到司祚,哭到几乎难过的呼吸不上来。
哭累了眼皮特别沉睫毛上还留着未擦干的泪水,许嘉诃实在太困精疲力尽,蜷缩在床的一角昏沉沉睡去。
司祚又抽出支烟点燃,猛吸了一大口,吐出的烟雾飘进眼睛里,灼的生疼。
等他回到房间时,无意间撇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看上去水少了些。
貌似是许嘉诃醒过了。
一夜就此过去,司祚清早去了公司,走前他站在床边弯下腰对着许嘉诃语调柔和道:“今天别上班了好好在家待着。”
许嘉诃懒倦地睁开眼,拿手揉揉眼眶打了个哈欠:“嗯。”
再次沉沉的睡去,感觉没多久,阵阵手机闹钟声吵醒他。
昨晚太累他睡了很久,许嘉诃摸到手机打开一看屏幕,醒来时已经下午两点。
下床洗漱,牵动着四肢有些乏力,他暗自在心里骂了司祚几遍,搭着扶手缓慢走下楼梯。
冰箱里面满满当当塞了很多食材。
打开冰箱,许嘉诃只挑了几样青菜,清洗后简单翻炒出锅。
炒青菜配大米他以前经常就吃这么简单。
主要是便宜,省钱。
默默吃完午饭许嘉诃洗了碗,闲来无事,他第一次踏足露台。
视野不错,花坛空着也怪可惜,许嘉诃把杂草收拾干净,下楼在附近花店买了包花种。
种下也不晓得能不能开出花来,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外面吹风看书。
一个人悠闲又清净,难得如此安逸。没有司祚,生活也能变好起来。
手机再次响起,是电话铃声,司祚打来的。
许嘉诃接起,对面的人开口询问:“宝贝晚上我哥回来,一起去吃饭吗?”
司祚还有哥?
从来没听说过他提起。
许嘉诃合上书按下免提键,冷冷回答:“随你。”
“好,我七点五十钟去接你。”
晚上的八点,汽车已经在前往目的地饭店的路上。
来的算早他俩是最先到的,没等太久包间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人,一前一后。
走在前的男人西装革履, 年龄约摸二十九三十岁的样子。五官分明,线条流畅和司祚眉眼间颇有几分相似度,但又没他那股嚣张劲。
跟在他身后的看上去就稍微青涩些,碎发有些遮眼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也可能是还在实习阶段的学生。
男人目光扫过眼神对上许嘉诃,接着又看了看他旁边坐着的司祚,满脸诧异地上下扫视:“司祚,这位是?”
司祚没有犹豫就脱口而出:“我爱人,许嘉诃。”说着他握住许嘉诃的手抬起来展示了两人无名指的钻戒,宛如炫耀般秀恩爱。
“司祚你小子行啊!”闻言,男人更加惊讶了:“才多久没见,连媳妇都找到了?”
听到那男人说媳妇许嘉诃突然脸就红了,不自然干咳一声,快速将手放下。
司祚赶忙道:“行了任政屿,别逗他。”
“你好我叫任政屿,政通人和,君子如屿。”
司祚摆摆手表现的十分嫌弃:“别装,你后面跟的那个?”
包间里的空调吹起,暖风还算足,比外面温度高些。
任政屿落座,把外套脱下随手递给旁边的少年大大咧咧说,“我们公司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