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末了,他道:“琴枝姑娘执意要设宴多谢咱们,我已经替你们都应下了。方才知砚是答应了,师父你是大功臣,一定得来。”

此案明面上已了,当日琴枝姑娘找的是薛南星,此后她一直没得着机会好生安慰琴枝,便觉得无论如何也该去见琴枝一趟。

于是她点了点头,“也好,不能枉费琴枝姑娘一片心意。”可话一出口,又想到还有一个人,随即抬头看向陆乘渊,“王爷可要同去?”

此问一出,陆乘渊有些犹豫。

这种场合他向来是不去的,他也不愿去,然此刻却忽然有个不可名状的念头让他非去不可。心里这么想了,他也就这么说了,“好。”

几人一来一去被魏知砚看在眼里,他默了默,突然调转话头对薛南星道:“耿星,今日虽是家宴,坐无定席。但他们一个个都是太后心尖上的人,自然要靠近上坐,不如你与我同坐?”

这话虽有些突兀,却也在理,大晋最金贵的人都在这里,即便是皇上亲自召见,也不好与一众皇室宗亲坐在一块。

薛南星扫一眼坐席,对陆乘渊道:“王爷,魏大人说的在理,不如……”

陆乘渊冷着一张脸,只觉此人除了验尸,就只剩一颗榆木脑袋。他懒得应她,径直道:“既然坐无定席,那便与本王同席。”

凌晧一听这话,双眸一亮,还能同席?

他见薛南星怔愣着没出声,凑过去低声道:“你若不愿意,便与我同席。咱们俩好好畅饮几……”

“杯”字未出,陆乘渊一个眼风扫来,凌皓顷刻息了声。可转头他又瘪了瘪嘴,小声安慰薛南星,“没事,待会儿我坐你邻席。”

薛南星:“……”

酉正,太后入席,坐下左侧依次是琝王、驸马、魏太师及其他同系宗亲。荣安公主因情况特殊,与驸马同席,若是不说话,倒也察觉不出有异。

右侧坐首是空席,薛南星隐约听见内侍禀报,皇上仍在德政殿训斥太子,想来这空席应是留给太子的。

再往下是便陆乘渊与薛南星、凌皓、魏知砚……皇上膝下还有两位未及冠的皇子,以及一位刚满一岁的小公主,因着年幼,与各自的母妃坐在女眷席。

陆乘渊方介绍完席间众人,凤鸣苑一头便有内侍唱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