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的视线在他脸上狐疑地逡巡片刻。
甫一抬头,竟发现御书房窗子半开,秦渊高大的人影正站在窗前,表情不善地望着他们。
22贵妃
秦渊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
黑亮的眸子似把弯刀死死锁住唐秋,唐秋推门而入,才向前一步,只觉得周身发寒,屋子里的气温都低了几度。
他便知道秦渊要闹。
先软着嗓子先发制人:“要是说什么难听的话,我这就走了。”
秦渊的脸色好像被人打了一拳般难看,黑了又绿,想必内心也是百转千回,才最终咬牙认输。
“好了,不骂你,过来。”
唐秋心中暗喜,自从二人剖白心意之后他便觉得不能再让秦渊予取予求,几次反抗都被无情镇压,这次终于初见成效。
然而事实证明,唐秋还是太年轻。
唐秋缓步靠近,继而被秦渊按在怀里。
年轻的君王随手拉下打开的飘窗,掐着唐秋的腰,几乎提着走回书桌前。
唐秋的脖子瞬间有些僵硬,窄细的腰被箍得生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会引来怎样的后果,颤着声音求饶:“陛下……阿渊……我知道错了。”
“你没有错。”秦渊自上而下,由下颌到唐秋绯红的眼尾,轻柔仔细地吻过,“向孤提要求是对的事当然,孤索取报酬也是理所应当。”
强壮有力的大腿挤进唐秋的两腿之间,隔着冬日的厚重裤子,将唐秋顶弄得腿软。
他站不住,被秦渊扶着腰向后仰倒在书桌上,侧脸便是写满军国大事的要闻秘折。
唐秋受不住地闭上眼,小声地抽着气,迎面又是秦渊永无止歇的亲吻。他被吻到窒息,已然不会换气,脸都憋得通红,秦渊才大发慈悲地放过。
原本色泽浅淡的薄唇被吸允得肿胀发红,水光润泽,眼角也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秦渊瞥了他一眼,松开手,不满地哼了一声。
“自小你就对那个小崽子另眼相看,他有什么好?”
“十九爷……”唐秋撑着桌子起身,两颊绯红头也不敢抬起,欲盖弥彰地盯着地面,讷讷解释道,“当初在火场里第一次见到十九爷,我都有些恍惚,还以为是见到了小时候的你。”
秦渊原本阴鸷的神色瞬间消减,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惊喜。
“你说什么?”
“陛下没有仔细看过么?”唐秋羞涩不已,“先帝的诸位皇子中,属您与十九爷最为相像。”
秦渊的脸上瞬间带起了笑意,抬指勾起唐秋的下巴,追逐那双刻意躲避的眼睛。
“这么说,你是因为我才对老十九那么好的?”
唐秋咬了咬**的唇瓣,把头扭到一边。
这才别别扭扭吐出几个字。
“许是、爱屋及乌吧。”
“呵,”秦渊轻笑,“算你会说话。”
唐秋急吼吼地跟着问:“那十九爷?”
秦渊被他哄得心情很好,并未多做为难,径直走到窗前探出半个身子院中央的秦执早就瘫成一只软脚虾团在地上,那窗子一开,他起死回生,跪得笔挺。
“行了。”秦渊淡淡道,“在那演给谁看?滚回你府里闭门思过去。”
秦执摆了个五体投地的滑稽姿势,高声叫道:“臣弟谢皇兄恩典!祝皇兄新春大喜!”声音响亮,怕是叫得整个海晏殿都能听见。
起身时却又俏皮一笑,对着窗子摆出口型。
“中侍郎也大喜。”
秦渊「啪」地一声便把窗子合上了。
回过身,屋里的唐秋已经很贤惠地替他倒了杯热茶,递给秦渊的时候纠结再三还是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