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慜之突然哧哧笑了起来, 双肩笑得颤抖, 苍白的食指悬在半空里指向纪和致的方向, 如同抓住了他的把柄, 脸上露出一种“我就知道”“你也有今天”的表情。

但他也不说什么,只是笑。

一种畅快又疯狂的笑,如同他找到了世上所有值得嘲笑的事情。

又来了。

纪和致面无表情看着这个离开妻子就无差别对外发疯的少年。

半晌, 纪和致冷冷道:“息息也见过你这样吗?”

“……嗯……”上官慜之忽而叹了口气,他撑着脸,口吻不无遗憾:“息息啊,息息不在乎。”

这话落在纪和致耳中, 比上官慜之的笑更似一种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