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莫要?再提起伤心?事。”
江让说着,面色慢慢带上几分浅淡的伤神?,他?道:“......若是诸位放心?不下?,我与阿妙,过了新春便会离去。”
不少村民的面色慢慢变得动摇了起来。
说到底,这两年来,这对性情不错的小夫妻到底还是融进了村子里,尤其是江让,热情又良善,村中人大?部分都曾受过他?的恩惠。
如今对方这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众人自然?也不好继续胡搅蛮缠,陆陆续续竟开始宽慰起了两人。
小生倒是颇为不服、形容嫉恨,但眼见事情已成定局,小生那父母又好面子,只得将少年死拖硬拽回了家。
捆缚的粗绳方才落地,面色俏白的男人便再也控制不住地栽进青年的怀中。
他?像是一片轻薄的云、抖落的叶,飘飘荡荡地被爱人揽入袖口?,如珍宝似地爱重了起来。
江让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轻轻披上他?颤抖、失魂的肩,青年修长的骨节不停地安抚着他?的后腰、脊背,轻声道:“不怕了阿妙,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青年人说得多么掷地有声,像极了一位再合格不过的、宠爱娘子的夫君。
祝妙机如细雪般的长睫轻轻颤了颤,水灰的眸中不自觉便露出几分浅浅的柔波。
他?紧紧牵着青年身?上昂贵细腻的衣衫,指节泛白,浅浅掩唇咳嗽道:“咳咳......阿让,还好我还有你......”
江让向来怜花惜玉,这会儿一听到对方咳嗽,立马就开始紧张了起来,两人拥揽在一起,随着散去的人群,慢慢融入了俗世的烟火中。
......
炉子上的药正沸腾起伏,发出咕嘟咕嘟温馨的起泡声。
自那日后,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近新春,祝妙机的身?体也从虚弱的近乎下?不了地到慢慢能起身?做些简单农活了。
江让一直都不曾喂过他?雄黄酒。
一是担心?爱人虚弱的身?体受不住药性,其次,便是他?心?底始终潜藏的几分不安。
可这样到底不是办法,无数次午夜梦回之?际,青年总会梦到师尊同他?说的锥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