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开了一个小公司,目前还算稳定,我知道可能一时还拿不出那么多钱,但是给我些时间,等以后”
“高晟。”冬青竹冷静道:“你想说什么,这件事与你无关,这是我的选择,交易是公平的,我觉得这很划算。”
高晟沉默半晌,问道:“他对你好吗,他总是……”高晟看向冬青竹已经隐在衣袖里的手腕,“把你弄成这样么。”
他是知道一些位高权重的人都有一些变态的癖好的,玩出命来的也有,高晟不敢想冬青竹都在贺望庭那里遭受过什么。他想带冬青竹走,可又困于自己实力不足。
“你走吧,高晟。”
冬青竹目光清凌,似乎难以掺进任何杂质,高晟看着他,知道冬青竹一直以来比任何人都清醒,他想要什么,既然做了决定,就再难以撼动。
冬青竹需要的不是可怜,也不是高晟对他变质的爱慕,他是能单枪匹马一个人披荆斩棘让所有股东都服服帖帖叫他一声小季总的季春山儿子。
是高晟还不够强大,是他没有抓住机会,以前只希望能在冬青竹身后跟着就行,现在冬青竹有困难,他能为冬青竹做的又很少,从一开始,哪里都不合时宜。
高晟走了。
转身的时候,与抱胸靠在门框上的大佬来了个对脸,他脚步微微一顿,与大佬遥遥对视:“贺望庭。”
大佬微微一笑:“是我。”
高晟已经严阵以待,盯着大佬问道:“你听了多多少。”
“不多。”大佬想了想,道:“也就是从你说‘来看你’那句开始吧。”
高晟勉强保持神色如常道:“是我要来找季璟的,跟他没关系,我”
“知道。”大佬打断他,慢条斯理走过来拍了拍高晟的肩,“单相思嘛,理解。”
高晟不敢掉以轻心,看向大佬,用只有他和大佬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要伤害他。”
大佬短促地笑了下,“我疼他还来不及。”
他说的这样暧昧不明,带着一股信口拈来的轻挑,这话是真是假语焉不详,高晟听得心里不舒服,可又没办法细究,怕说的越多暴露的越多,就越对冬青竹不利。
高晟咬了咬口腔里的软肉,就算不舍,就算不甘心,也改变不了什么,他手里没有一点筹码,对上大佬,无疑以卵击石。
大佬已经与冬青竹说上话,高晟看了一眼,强迫自己迈开腿离开了这里。
等他一出去,大佬脸上那温文尔雅的笑容就变了,他冷冷一哼,对冬青竹道:“我说什么来着,你那秘书对你居心不良。”
冬青竹不接他这话,“你怎么回来了。”
大佬阴阳怪气:“我不回来,能让我抓到奸。”
显然此刻是不太能好好沟通,冬青竹就暂时先闭嘴了。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木梳,为惠兰英梳起头发。
大佬勾把椅子坐冬青竹身边,还有那么点审讯的意思:“你那秘书挺担心你啊,以为我虐待你。”
冬青竹没有说话,他微微低着头,额发垂下来,有些看不清表情。
大佬看了他一会,突然道:“回去吧。”
冬青竹就放下了梳子:“好。”
夜色浓重,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医院。
大佬不由分说把人拉到了自己车上,在大佬要关上车门之前,冬青竹抬头对他说:“我的车还停在后院。”
大佬一手搭在车门上,居高临下将冬青竹看着:“我叫司机来开。”
冬青竹就这样保持仰着头的姿势,清澈的眼底倒映出了大佬的身影,以及医院门口霓虹灯投下来的碎光。
两人就这样对视一瞬。
大佬伸手将人按倒在车座上,低头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