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是啊,我也搞不懂这小子怎么想的?他媳妇说好给昭礼办留学,签证乱七八糟的都弄好了,临门一脚他又不让,惯孩子也不是这么个惯法。”
“正港说昭礼不愿意去,现在孩子也大了,得尊重他意见,不能再由着父母心意。”
“小孩知道什么?我年轻那时候还去美国念书呢,那会条件多差呀,不也精神抖擞地回来当律师?”
“行了,咱俩说这么多,又不当儿子的家。”老太太又给俩孩子夹青菜,“营养均衡啊,不能只吃肉,不然长成个小胖子,像你姑姑家孩子似的,多丑。”
严昭礼和严卓立低头吃饭,不吭声。
小皮猴子严卓立什么都不知道,天天活的像没心没肺的小傻蛋,爸爸前,爸爸后。严昭礼比他深沉些,若不是老太太跟老爷子这番话,他都不知道母亲已经办好签证,那么一意孤行,还是父亲尊重他的意思,才把留学这事儿拦下来。
在爷爷奶奶家吃完饭,两个小孩作伴回家。
进了客厅,严正港就在沙发上坐着,正看财经频道。
严卓立见了爸爸就高兴了,完全忘了自己离家出走的事。过去扑到严正港怀里,小孩似的往他脖子上搂,缠他带自己去社团,要和妹妹玩。
严正港从下午等到现在,差一点就坐不住,要给老太太打电话。看见俩孩子回来,所有担心烟消云散,他又恢复了淡定的神色。
严昭礼错综复杂,他不能像弟弟那样和父亲亲近,又不能无视严正港。
尴尬地站了半分钟,才开口:“爸爸,我们回来了。”
严正港没发脾气,拍拍沙发:“坐。”
他非常认真,严昭礼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一场谈话,便走过去,坐了下来。
严正港把严卓立拆下来,跟他哥哥放在一块。
开头结尾思考了大半天,沉声说:“今天我要和你们两个正式坦白一些事。无论对错,也不存在谁抢谁爱人这件事,只是单纯的、去陈述一段往事。”
严卓立根本没有认真听的意思,在裤子上搓搓,嘿嘿傻笑着看他哥哥,一副小笨蛋的样。
严昭礼低下头,嘴唇拧成一条线。
他大概猜到严正港要说什么。从一回来,就猜到了这场谈话肯定躲不开,如今还是来了。
严正稿坦白也只是向大儿子,小儿子根本听不懂,他就是个摆设的存在。
他思考了下盖怎么说,最后,简单明了地开口:“我和你妈妈已经离婚了。这不是一时冲动,是我们两个人深思熟虑后的选。我和妈妈都认为分开比在一起会更好,所以决定这样做。”
严昭礼手掌蜷缩起来,面色一片复杂。
“这件事可能会对你们两个造成很大的打击,我原打算等你高考完再说这件事,但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严正港沉声说,“昭礼,你班主任白天给我打电话说你没去上学。爸爸不追究这个责任,因为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你也不会带弟弟胡跑。你从小到大都很乖,有自己的主见,也不用我怎么费心,你是爸爸的骄傲,这点毋庸置疑。”
严正港是大律师,他习惯于用最严厉的词来陈述别人的罪行与不当行为。
如此煽情,搞得严昭礼鼻子发酸,眼眶不受控的红了起来。
“很多事你应该已经想明白,也能看出来前因后果,我就不多说了。”严正港挠了挠眉头,背部挺得很直,“我和你妈妈在一起这么多年,彼此尊重,互相照顾,更多是建立在为人父母这个层面。这里面没有文家河的事,也不像你妈妈说的那样是因为他做了什么,我们之间才出现裂痕。”
严昭礼嘴唇哆嗦,“爸爸,别说这一段了,没有意义。”
“你之前问过我和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