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点,现在这小人儿精着呢,什么都懂得,都不用大人明说。”

几句话聊开,文家河看着严正港,小声问:“你说你离婚。是真的离了,还是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严正港说,“我确实离婚了。准确来说是压根没领证,也犯不着离婚结婚这一说。”

文家河满面诧异,总觉得严正港没个正形,肯定又是在逗他。

这种事他年轻时已经做过很多回。文家河也上当了不少,什么话都相信。

如今他不愿重蹈覆,说:“你把话说清楚。要是骗我,我可跟你没完。”

“这事也没什么说的。”严正港见他一张脸通红,还以为是被自己压的喘不上气,从人身上起来,“那时候结婚本来就是为了应付事儿,我跟林雁就达成协议先不领证。把双方爹妈糊弄过去再说。”

文家河认真听着,本身反应就慢,怕严正港一个弯子绕进去,他更听不懂。

“那时候谁也没想过来真的。”严正港看和窗外小鸟,说,“稀里糊涂这么搭伙过,有了老大,又要了老二,这辈子一眨眼也就那回事。”

他从来不说谎,视线回到文家河脸上,说:“那时候没想过跟你联系,是觉得你太年轻,不该被我一个有家有室的耽误一辈子,所以玩玩就算了。”

文家河苦笑,“只是你从没想过,你的玩玩对我来说确实认真的。”

这十五年他怎么熬过来,严正港根本毫无所知。

除了他自己,那些最痛苦的时刻,又有谁陪着他呢?

文家河低下头,看着自己衬衣上的开线位置,总觉得凄凉。

“那时候如果我不去找你,可能这辈子你就不打算再见我了,是吧?”

严正港沉默之后,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