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沁一不知道大人开玩笑。大眼睛冲严正港眨了眨,反应一会,小脑袋朝下摁了摁:“好呢。”

“好呢?”严正港再忍不住,剃须刀放桌上,蹲在小姑娘面前一把将人举得高高的,“真要给我当闺女啊?嚯,心肝儿,那我还不得把这点老底儿全为你掏空了?我们沁一最招人稀罕了,是不是啊?”

小闺女高空抛起来再落下,被他接住。

来来回回几次,开心地直蹬小脚丫。

文家河很少见沁一这么高兴。

太高兴了,发自内心的喜欢严正港,让他心中一阵起伏,说不出的愁肠万千。

该怎么想呢?是庆幸严正港家没有闺女,才对他女儿这么怜爱,如同疼爱当年的他一般?还是该惋惜,两人如今都成了家,做了父亲,就算再再续前缘,也不可能完全交付真心,同最初那样。

他脑海中隐约想起昨天那个视频,严正港说他离婚了。

是真,还是假?

是安抚,还是纯粹的假话?

文家河一无所知。

他坐在床边,看着严正港和自己闺女有爱互动,慢慢低下眼皮,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下去。

严正港对这两个儿子倒是押的很准。

中午刚过,他就接到老太太电话,说严昭礼和严卓立跟爷爷去钓鱼场玩了,今天学校开运动会,放一天假。

严正港当然知道怎么回事,顺着俩小孩的谎言把老太太糊弄过去,心里被勒紧的绳子终于放下。

“人找着了?”文家河问。

“去老爷子钓鱼场玩去了。”严正港夹一筷子鱼肉,里头刺挑出来,放小闺女碗里,“慢点吃,有小刺吐出来。”

“我就知道他俩不能跑远。”严正港嘴上责怪,脸上还是松口气,明显不担心了,“你说这孩子一大真是不好管。有自主意识,有零钱目的地,说完就去玩,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文家河小口咀嚼一根上海青,看女儿坐在严正港怀里头吃饭饭:“就庆幸吧,你们家的两个不是女儿。这要是闺女,当爹的得急死。”

“这话不假。”严正港低头瞧见小闺女软乎乎的头发,忍不住拿关节又蹭蹭她的小脸蛋,“好吃吗宝贝儿?”

沁一点头,腮帮子鼓鼓的,看样子真挺喜欢。

严正港每次来社团,中午都会单独再订几个菜,和文家河父女俩在房间里吃。

当着孩子面,两人没说什么。

等沁一跟钱老师出去,门一关,严正港才猛地扑到文家河身上,把他压在床下就开始撕咬亲吻。

他像个红眼的猛兽,一边拽人扣子,一边在人软乎乎的嘴唇上狂亲乱咬。

文家河吓得魂飞魄散,一只手抵在严正港胸前推塔,大喘气让他别发疯,怕人进来瞧见了。

严正港本来也不想在这整地方搞什么强奸戏,就是单纯逗他。

亲过瘾了,一掐文家河下巴,哑声道:“昨天晚上哭那么凶,谁又惹你了?”

“还能有谁啊。”文家河说着话又起来,却被人压的死死的,一点不能动弹。

他无奈,踹人小腿一脚,“能不能别发疯了?”

“你说你天天掉眼泪,有没有个男人样?”严正港戳弄文家河身上的痒痒肉,“到时候我闺女都跟你学坏了。”

“什么你闺女?谁同意了?”文家河眼睛瞪得大大的,“欺负我就算了,还想把我女儿抢走啊?哪有您这样的?”

“你可甭在这耍赖皮。”严正港笑说,“刚才沁一可是答应要给我当闺女了,人家小不点都亲口同意,你这当爹的哪能出尔反,不给孩子树立好榜样呢?”

“沁一才多大,她知道什么。”

“你可甭小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