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一是我的女儿,有没有血缘都是。我不像她这么没心,这一切我认了。因为我爱沁一,她是我闺女,谁也不能抢走的亲闺女。”

庄如萱戴上墨镜,笔往桌上一摔,扭头走掉。

咖啡厅再次恢复静默。

不少人看着那个瘦弱苍白的男人,表示同情。

被自己的妻子欺负成这样,他都没有任何过激行为。

真不知道该说他太善良,还是太软弱。

把人送回心之声,刘萍看着文家河,千百句话想说。

他是严正港的朋友,按理说自己不该插嘴,也不该多问。

但庄如萱实在太让同为女人的刘萍诧异。她甚至不知道两人都闹成这样,为什么坚持这么年还没分。

“离婚文件一签,你也该过新日子了。”刘萍说,“严哥特意嘱咐过我,这件事办的越快越好。还想为你多争取一些权益。但你太太实在不是通情达理的人,与其纠缠,不如一刀两断,这个选择是对的。”

文家河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知道沁一妈妈是什么样的人。正因如此,这么多年才从未计较,不想过多浪费口舌。

“你别嫌我话多。找这种女人结婚,你简直是瞎了眼了。”刘萍说,“我们律所见过不少离婚案,但你家这位就能出尔反尔到这个地步,也是挺让人惊讶的。”

“刘律师,谢谢你。”文家河用力搓了搓脸,打开车门,“我就先下去。”

他思维总是迟缓,想了好一会,又转回来:“对了,律师费用我可能要攒一攒再给你。这个月还没发工资,一次可能付不清,分期可以么?”

刘萍就没见过打官司还要分期的人。

她觉得文家河有趣,笑道:“你是严哥朋友,按理说付给钱也行,我就当帮你忙了。”

“不不不,怎么能这样呢。”文家河窘迫,“钱肯定还是要给的,只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

刘萍见他是个老实男人,从车里下来:“你真不用着急。严哥说你现在情况不太好,没地方住,还有一个女儿要养,一切开销都挺大的。就先别考虑律师费的事儿了,我又不急。”

文家河还没张嘴,红旗远远开过来。

刘萍一看车牌号,笑着招手:“哎哟,严哥。”

严正港停好车下去,一看文家河和刘萍在一起,知道两人肯定是商量离婚的事。

他问:“怎么样,搞定了吗?”

“搞定了,费了不少功夫,不过还好结局是好的。”刘萍笑说,“哎呦,你这位文记者呀,可真是太可怜。他老婆欺负成那样还不敢说,不敢发火,你说在家里得遭受多大的压迫?”

严正港知道文家河什么性格,跟刘萍聊了几句,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