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去呀。”庄如萱摘掉墨镜,怨恨地看着文家河,“像你这么懦弱的男人,离婚都没敢告诉你爸妈,还跟我扯什么呢?别忘了当初是你求我生下这个给孩子,要不然哪有她?”
文家河这么多年始终被妻子辱骂,早已造成心理阴影。
庄如萱才两句,他便低下头,一阵胸口闷喘,觉得上不来气。
“刘律师,我,我”
“你看看他这个懦弱的样子,像不像男人?”庄如萱更为讽刺,“我说大律师,你我图为女人,应该能理解我的感受吧?嫁了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生了个有毛病的小孩,我的人生都被他们父女俩毁掉了。现在又跟我要什么精神损失赔偿,你文家河怎么有脸呐?难道不是因为你,才把我害成这样?”
文家河紧闭双眼,面色惨白。
从小在父母的打压下,他早就失去了反击能力,遇到问题全是他的责任,是他做错了,才会导致如此。
文洪光根本没告诉过他,谁都会做错事。
而很多时候,错不在你,不应该怨到自己身上去。
结婚之后,这位妻子更是成天对他进行人格与尊严上的打击,甚至还会动手伤害他。作为男人,他一忍再忍,不愿和庄如萱计较,换来的不是互相理解,而是变本加厉,她连沁一都一起骂进去,真是恨不能弄死父女俩才好。仿佛他们吃了她的肉,把她的血都喝光。
刘萍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
饶是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气的不轻:“庄女士,你觉得我为什么能跟你共情?结婚生子是你自己的选择,这句话我已经重复很多次。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文先生对你做了什么?那么你呢?请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不必跟你说。”庄如萱盯着文家河,“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告诉你爸妈,不要再去打扰我。我现在有事业,有男朋友,房子写的又是我名,跟你们文家没半毛钱关系。他们这么做有什么好结果?真惹急我,我就报警,到时候你别怨我做的绝。”
文家河长时间以来都在沉默隐忍。
如今走到离婚这步,他睁开双眼,终于不忍了:“你报警吧。”
庄如萱一愣,“你说什么?”
“你愿意报警就报警。让警察把他们抓起来,判多少年我都无所谓。”文家河一个字一个字说,“你处处针对我,辱骂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要是再骂沁一,我真的不会放过你。”
“哈,你倒是试试啊。”庄如萱狂傲地笑了,“文家河,你要真有那个本事你就不姓文了。你妈这辈子都被你爸压榨到抬不起头做人,在家听你爸的,在外面还得听我的,我骂你女儿怎么了,她就是个弱智有病的孽种,你有本事真弄死我啊!!干什么你!?”
文家河一鼓作气,剩下半杯咖啡也泼在她脸上。
周围不少人围观这桌,见文家河被骂了半天终于敢反击,纷纷叫好。
庄如萱脸上头发上全是咖啡液,气的扭曲:“文家河!你想死是吧!?敢这么对我?”
“签字。”文家河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你可以不退房子,也不出精神损失,不给抚养费。只有一点你答应我,以后不准找沁一,也不准打我女儿的主意,从现在开始她跟你没关系。”
“你以为我喜欢她啊?”庄如萱愤怒地拿笔签名,纸张划穿,“你去死吧文家河!做男人做成你这样,真是耻辱、败类!你真的该去死,对女人都硬不起来,你能干什么?你也就配戴绿帽子,给别人养孩子,养一个孽种”
刘萍被这短短几句震惊到瞪大眼睛,一字难说。
她很快反应过来,急忙按住文家河:“不能动手,不然事情就变麻烦了。”
“我不动手。”文家河摇摇头,垂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