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文家河接过来,虽然他不负责这个班的内容,但这种游戏他还是很擅长的。
两人凑在一起,研究一个并联灯泡。
文家河来回试了几次,很快发现问题:“这边线路安反了。需要交叉,才能形成一个回路。”
他为严卓立做示范,小皮猴子难得认真,聚精会神地看,比在学校听还认真。
严卓立个子跟文家河差不多,比他稍低一些,站在旁边倒像哥俩,都挺安静。
四十三
严正港看着一大一小研究灯泡,说不出的欣慰。
这种画面他以前根本没想过。太美好了,两个都是他爱的人,相处的还这么和谐。
文家河和林雁不一样,他性格平淡,不喜欢大声吵闹,也不喜欢咄咄逼人。
很多事情他宁愿费100句心平气和的跟孩子讲明白,也不会像妻子那样发脾气,动手打人,就为了让孩子服输认错。
相较之下,他更能接受文家河和他儿子相处的方式。
无关身份,只是认同性格上的平淡。
严卓立弄明白电路怎么接,重新坐回圆圈。
文家河抬头擦了把脑门上的汗:“以前学并联串联电路总觉得挺简单,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再接触这东西竟然也会手生。”
“你那时候成绩怎么样?”严正港问。
“我中学成绩挺好的。”文家河一边跟他往前走,一边说,“初中的时候,前两年是地理生物,后两年变成物理化学,那时候还是五四制,感觉东西挺简单,没费什么力气就学会了。高中文理科差距就开始大,然后从那个时候我就打算学文,每一个星期六,星期天去外边参加征文,最后当了记者。”
他的上学历程严正港并不意外。
文家河性格内向,确实也在文采这方面额外突出,看得出是个秀气的书生。
“倒是港哥,”文家河笑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做律师的?当时是不是除了这职业没考虑过其他?”
“我吧,最早没想过从事什么职业。”中午天气太热,严正港穿了社团专门的白尾衣。被晒的汗流浃背,就把袖子撸到手肘,“以前觉得念个书去国外留个学,就是我们那一代最流行的。后来毕了业下海经商。干了几年觉得没意思,正好家里老头缺个帮忙的,我就顶上了,一直干到现在。”
“那时候我去找你,你说已经退休。”文家河说,“这一行都是这么早退休?还是有什么缘故?”
“不是。”严正港说,“这事儿算巧了。俩孩子不是要考试么,你嫂子说忙不过来,也怕他俩压力太大,就让我办个病退,回家陪孩子渡过难关。”
文家河笑笑:“那确实应该的。高考跟中考,一辈子只有一次,该重视。”
小年纪的孩子们做完活动,各自找家长。
沁一捏着自己做的小蝴蝶跑胡来,冲文家河展示:“爸爸,飞飞。”
“这是做了个什么啊,宝贝儿?”严正港蹲下来,亲亲小闺女的脸蛋,“我们沁一心灵手巧的,做的蝴蝶真漂亮,一看就能飞。”
沁一冲他伸出小手,严正港咧嘴,一只手把人抱起来。
小丫头瞬间就和爸爸视线平齐了,高高的,特别开心:“高高,沁一高高了。”
他跟女儿亲,文家河脸上也笑,头一次见小姑娘这么近一个人,可见严正港多么招父女俩待见。
严卓立那边一下课,拿着自己做的小灯泡跑过来:“爸爸,这个小灯泡会亮。我们班都没做出来,就我做出来了,我真厉害。”
“好小子。”严正港顺手一摸儿子脑袋,问文家河,“中午没事了吧,要不咱去吃饭?”
“行。”文家河从兜里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