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里。
满满当当一杯,又热又多,把杯壁上那黄金盘龙都给盖住。
半天尿完,他大喘着气,羞的没脸见人。
严正港好笑,盖子合上,说:“行啊,我这里头泡过大红袍,泡过特供,还没泡过小男孩的尿呢。行行行,满满一杯,够厉害的。”
他自己没说完先笑开。
然后又逗文家河,“不行,回头我非得给你颁个奖,好好纪念下这战功丰厚的这次。”
文家河骂他不正经,一秒钟待不下去,赶紧穿上衣服下车跑了。
严正港在车里大乐,前仰后合。
半晌看着杂物室那窗户,目光柔和许多。
时间是时间,文家河是文家河。谁变了,他的小文儿记者都没变过。
其他孩子都为中考做准备,唯有卓卓天天不用上学,跟着他爸来这边玩。
心之声招募了新老师之后,来上课的学生越来越多。他们本来也是针对特殊宝宝,不论年纪大小,只要能给孩子一个快乐成长的氛围,家长们还是很愿意来的。
社团人一多,钱老师他们就忙不过来。
这个礼拜户外活动,严正港自发报名当助教,跟这些大家长小学生一起去参加活动。
他作为大律师,很少接触这类人群,偶尔有也一定牵扯到案子。
像这样作为父亲协助加参加活动,还是人生头一回。
大家在草坪上围成一个圈,文家河帮周老师演示完游戏规则,孩子们就开始拿器材,自己也开始实践。
严正港同文家河绕在这些学生后边。一边踱步,一边看大家需不需要帮忙。
“中午在哪儿吃?”严正港问,“大家集体,还是单独回去?”
“要是在学校就一起吃了。中午户外活动,可能家长都带孩子去附近,要么就回家。”文家河见严卓立一双眼睛都快低到电极片上去,把他背往后拉了拉,“卓卓,坐直。”
“文叔叔。”严卓立爬起来,“这两个线路为什么接不通?接通了也不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