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弯着脊梁骨,整个人被弄得无精打采,不知所措。

电话结束,他终于蹲下去,一双手捂着自己的头,像在哭。

文家河脑袋埋在臂弯之中,喘不上气。

他听见不远处有车门打开,可能附近的人下班回家,也可能哪个老师回来拿东西。

可他顾不上那么多。

胃里烧灼的难受,身上也疼的厉害,总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呕吐出来,像许多年和严正港分开似的,病症发作。

肩上有只大手把他提起来,文家河以为有人好心,虚弱地说:“谢谢,我没事,不用管我。”

话音没落,严正港把他抱在了怀里:“这叫没事,那什么叫有事呢?”

瘦弱的文家河他什么时候抱都很乖,不挣扎,也没动作。

和他的小乖女儿一样,反应不过来似的。

大掌隔着被吹透的凉外套往下抚摸,严正港察觉文家河双手环住他的腰,像是认出来是谁,叹了口气。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三十来岁当爸爸的人了,老是动不动就哭鼻子,能行么。”

文家河方才自己压着没哭。

不想被别人看见,也不想被谁猜测他怎么了。

严正港一抱他,低气压瞬间冲破安全线,浓郁的悲怆一下子把他吞没。

“港哥。”他十根手指扯紧了严正港的大衣,哭着说,“断了。这回真的断了。从今往后,我再也没爸妈了。”

严正港胸口一震,还以为他父母怎么着。

又一想要真是如此,文家河不会比死了爹妈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