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抬手要关门。

赵雪琴急忙拉住门框,“儿媳妇啊,你这是啥意思?我儿子不在家他能在哪啊,还带着一个孩子,那么小。”

“你儿子在哪儿我怎么知道?”庄如萱不太烦,“你给他打电话问啊,我又不是他肚里蛔虫,对他行踪这么了解。”

“你怎么说话呢?”文洪光十分看不上这个儿媳妇,“一个女人家不尊重公婆,说话还这么没教养,我儿子平时就是这么惯着你的?让你无法无天?”

“哎哟,你儿子惯着我,这话说的真难听。”庄如萱对文家河如今只剩下一腔恨,对他爹妈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抱住胳膊看着文洪光两口子,满眼嘲弄:“真是什么爹妈养什么儿子,有你们这种不开化的父母,怪不得文家河懦弱,什么都不行。”

“你再给我说一遍?”文洪光作为男人,自尊被贬低,抬手就要打儿媳妇,“倒反天罡!一个女人,破嘴叭叭说个不停,这家还能好不能了?”

“来呀,你打我试试啊。”庄如萱瞪圆了眼睛,“我告诉你,你儿子不是好东西,你更不是!你把你老婆训的像条狗一样唯唯诺诺,你们家谁都要听你的,让你顺心如意,文家河那个没出息的更是一点主心骨都没有,没个男人样!我爱说怎么了,我不但爱说,我还要告诉你,你儿子每天在家都被我骂的狗血喷头,一句话也不敢顶,他这样都是你们两口子教出来的,连他那个不争气的弱智女儿也是跟她爸、她爷爷奶奶一模一样!啊!”

文洪光再忍不住,一巴掌扇到儿媳妇脸上:“我让你骂!真是反了你了!没爹教的东西,跟长辈这么说话,我,我打死你我!”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啊!”赵雪琴拼命拉住丈夫,蜂蜜无水蛋糕撒了一地,满楼道乱滚,引出不少看热闹的邻居仰头张望。

两人撕扯在一起,半晌庄如萱看准机会,冲文洪光脸皮上刷的一抓。

老头疼的捂着眼珠子趔趄:“你这个泼妇!”

“骂呀,你继续骂。”庄如萱一头黑发散在肩上,浴巾也要掉下去,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我告诉你,这是我家,以后你们再敢来我就直接报警!你们要看文沁一和那个废物儿子就给文家河打电话去!他有种跟我离婚,没种告诉爹娘?这么懦弱的一个败类娘炮,亏他有一个残暴纣王的爹,愣是没继承一点,从头到尾都不像个男人,简直丢死人了!”

离婚二字一出,文家二老看着庄如萱,瞬间一动不动。

“离婚?”赵雪琴说出这两字,舌头都在抖,“如萱啊,你是不是弄错了?你们两口子过的好好的,怎么会离婚呢?这里头肯定有误会,你跟妈说,妈替你做主行不行?”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给我做主,我用你做主啊?”庄如萱被刘杨拉着,照样嘴炮狂喷骂这老太太,“哦,看这样,文家河那个脓包没告诉你俩他要跟我离婚啊?这可怎么办呢,房子是我的,他工作也弄丢了,一个人带着一个自闭症傻闺女能去哪啊,难不成满世界流浪?”

短短几句,赵雪琴差点晕过去。

文洪光一把拖住老板,问庄如萱:“文家河为什么跟你离婚?一定是你提的,想我儿子没出息,没本事,是不是这样?”

“可算了吧,我倒是想离婚,可人家比我更想。”庄如萱笑了声,进屋拿了那份离婚协议仍在文洪光面前,“自己看看吧,你儿子找大律师邮给我的。他文家河现在可有本事了,自己身无分文,还得带个拖油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还牛气哄哄请律师呢。呵,别把我笑死。”

门框当甩上。

赵雪琴哆嗦着捡起地上的文件,翻开。

才看两页,忍不住捂着脸痛哭出声:“家河这孩子糊涂啊!尽心思娶个媳妇,到头来他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