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朗心中一喜,又有些羞涩之意,不过肯定的是,他看到这幅画面时体温也迅速上升了。

他正在迟疑著要不要从桌底下爬出去,晋寒阳迷离的目光已经迅速转为清明,朝他这里电射而来。

“朗儿?”晋寒阳试探地唤道,齐朗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暧昧地瞄向他松垮的衣衫,目光在他胯下停顿了会,用略带羞涩与得意的口吻道:“原来堂堂大晋皇帝要爬桌底与情人幽会哦。”

晋寒阳将他推倒在床上,解开他衣袋,似笑非笑道:“可是他那个没心没肺的情人还把地道口给封了。”

“可是他现在来赔罪了,皇上会原谅他吗?”齐朗星眸如梦,笑如桃花。

晋寒阳稳住他的唇,含糊地道:“那要看他能不能让皇上尽兴。”

於是颠鸾倒凤,被翻红浪,这次的不愉快以这场缠绵缱绻化解。

月牙儿模样渐渐长开了,齐朗拿母亲画的画和月牙儿那张小脸比较,越看越觉得女儿长得像自己。真不愧是他的骨肉啊,小丫头一笑齐朗就很开心,会抓著她的小手小脚亲吻,这孩子胖嘟嘟的,手脚又小又软,跟没骨头似地,齐朗就逗她:“宝宝真是柔若无骨啊,长大一定是大美人,爱慕你的人会组成一支军队的。”

孝安闲时也会来看他们,什麽都聊但是不聊政事,齐朗猜测这是晋寒阳的授意,他是真的不想自己接触朝政,要把他隔离在权利之外。

也许他错了,那个人即使是他的情人,也终究是皇上,他首先要维护的是自己至高无上的皇权,後宫不得干政,他自嘲地想,也许皇上当他齐朗是後宫吧。

“皇上最近在忙什麽?”他问孝安。

孝安把问题踢回去:“这个你该问他本人啊,他不是经常来看你们父女?”

其实齐朗不关心他忙什麽,只关心他是不是又对齐家做了什麽,自他们从幽州回来,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最近尤为强烈。

朝廷有齐王世子为质是不错,但是现在这个质子做了皇上的情人,他们还有共同的女儿,齐家就不必担心质子安危,那麽这个质子对朝廷就失去作用了,再说,齐王渐老,将来做主的是齐王的儿子,虎毒不食子,现在的齐王也许会顾及儿子的情面,但是以後齐朗的哥哥们当家作主,未必会顾及这个自小离散的弟弟。他怕晋寒阳考虑这些因素,在他父亲尚在时一点点削弱齐家的权势,他父亲是个安分守己的王爷,也许会一再隐忍。但是他可以看出,两个哥哥不是,他怕晋寒阳再有什麽动作,哥哥们会先按捺不住。

他的预感很准,晚饭时竟然从饭里扒出一张字条,上书:明日午时馐珍楼百合厅不见不散。署名是齐峻。

齐朗一惊,心跳都漏了一拍,二哥竟然秘密来京了,那皇上必然对齐家打压得极为厉害。他迅速将那字条烧了,又扒了两口饭,却是味同嚼蜡,抱起摇篮里的女儿,亲吻她粉嫩的小脸,低低地问:“宝宝,你父皇和外公他们真的要决裂,我该站在哪一边?”

小奶娃自然不会回答他什麽,只是睁著漆黑的大眼看著他。齐朗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抱著她,轻拍著她後背无奈道:“宝宝长大一定不要喜欢上和你立场对立的人,省的时时不安。”

齐朗心中虽忐忑,晋寒阳来的时候依然装作什麽都不知道,任何事都不问,只与他谈论女儿的成长,说宝宝吃奶的次数变多了,今天称了下,又长了二斤,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说话。

两人抱著女儿话家常,见时候不早便上床温存,齐朗今夜格外热情,弄得晋寒阳几乎招架不住,最後两人疲惫地相拥时他看著晋寒阳流泪了,晋寒阳紧张地问:“是不是刚才太野蛮把你弄伤了?”

齐朗摇头,缩在他怀里道:“没有,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