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这样的好日子快到尽头了,这话却不便明说出来,於是改口道:“只是太高兴了,我这样的人,还有你这个至尊天子来爱,我们还有一个宝宝。”
晋寒阳心中一痛,吻干他的泪,爱怜道:“今天怎麽突然伤感了?傻孩子,快睡吧。”
齐朗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缓缓闭上眼,如果知道接下来会天翻地覆,他一定会在这个夜晚郑重地告诉他的阳哥哥,他爱他,只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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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朗出门,自然有大内高手暗中保护,为了甩掉这些人,他一早就出了门,花了好一会功夫才剪去这几个尾巴。
午时降至时一个秀丽的姑娘走进馐珍楼百合厅,店小二见了娇滴滴的美娇娘赶紧进去招呼,那姑娘道:“把门关好,不喜欢外面那些探头探脑的人。”
店小二连忙照搬,他关上门在转过头时脸上已经没有那副殷勤卑微之色,爽朗地对那姑娘笑道:“小弟,亏你想得出来。”
齐朗叹口气道:“四个大内高手暗中保护我,逛了四条街,进了十八家店铺换了装才全部甩掉,幸而这些人都是武功高手不是追踪高手,不然我压根没法来。”
这店小二自然是齐峻假扮的了,他坐到齐朗身边,拍拍他肩道:“你说你们相爱至深,但是他是怎样对你,怎样对齐家的?因为朝臣的几句话就把你贬谪到廉王府软禁起来,八个月前取消了幽州自铸钱币的权利,说是方便全国经济的统一调配,父王遵旨了,但是他得寸进尺,三个月前幽州军里有个千户喝醉酒闯了祸,他借此机会说齐家御下不严,要将幽州军部分编入朝廷军队。”
齐朗揉揉额头道:“他也真是心急,一年内想摆平齐家。”
齐峻嗤笑道:“朝廷素来欺压齐家已成习惯,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姑姑是怎麽死的,先皇舍不得自己亲妹,下旨要姑姑与月罗皇帝联姻,但是又怕姑姑嫁去後受月罗皇帝宠爱,届时齐家更成威胁,所以下旨给姑姑的陪嫁侍女,若是姑姑得月罗皇帝子嗣,便秘密杀了姑姑。”
“你是怎麽知道的?”齐朗一惊,握住茶杯的手一抖,一些茶水溅到手上。
齐峻垂眸道:“姑姑身体一向健康,嫁到月罗国几个月便水土不服而亡,父王能相信吗?派人去查探过。”
“那这麽说,先皇不但杀了姑姑,还杀了姑姑的孩子?”齐朗顿时手脚冰凉,新仇旧恨,要如何化解?晋氏皇族欺人太甚!
齐峻站起身,来回踱步道:“是的,你说这口气要怎麽吞下去?他是想要赶尽杀绝,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齐朗捂额道:“那二哥这次冒险进京是为救我出京吗?”
齐峻颔首:“是的,我们都不放心你,朗儿,等二哥安排好就跟我回幽州吧,这个皇帝这样对齐家,你怎麽还能跟他在一起,在你心里血缘至亲难道抵不过那十年陪伴吗?”
齐朗咬唇不答,自六岁被留在宫里起,他就没想过要离开晋寒阳。
“想想父王和母妃,这麽多年牵肠挂肚,没睡过几个好觉,你怎麽忍心只顾著与他厮守而不回去尽孝?”齐峻见齐朗表情一会黯然一会坚定一会疑惑,便知他思潮起伏,内心在剧烈斗争著,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盼弟弟赶紧点头,他好加快步伐安排离京之事。
“我离京後齐家要起兵造反吗?”齐朗吐了口气,直视兄长,问出他最不愿面对的问题。
齐峻语气凛冽道:“是皇上逼齐家反。”
齐朗苦恼道:“皇上逼我们有很多理由,但是我们齐家造反没有正当理由,那就是反,会被大晋百姓唾骂,不忠不义之师,必然逃不过一败的命运,何必以卵击石?齐家势力虽大,但能大得过朝廷吗?难道这点你们就没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