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

她一面说着,一面扭身往外走去,“不过您放心,我这就去跟慈老爷好好说说,保准添的东西叫您满意”。

唐阮叫住媒婆,“我不要这些面子光的东西,花费了,也就没了,撑不了多大会功夫”。

她递出一块五两的银锭,重腾腾的,直将人的手腕压得发酸,“你知道的,他老了,随时都会进坟墓”。

媒婆盯着手中的那枚银子,脸色越来越白,配着脸上的胭脂,活像是丧葬铺陪葬的纸人一般。

唐阮的声音很轻,“我要白银一万两,要临街六间铺面,要城外的百亩良田”。

“我还要凤冠霞帔,十里迎亲”,她定定的看着媒婆,眼珠子黑漆漆的,“我是个贪心的,没有这些,慈家就过来抬一具尸体吧”。

刘媒婆摇摇晃晃的出了门,秋日的阳光照在脸上,让人晃花了眼睛。

视线模糊的时候,刘媒婆甚至以为自己身在梦中,刚才那些不过笑言罢了。

“刘媒婆”,有相熟的人路过看见熟悉的红衫绿裤,上前打了个招呼,“忙着呢?”

措不及防间,刘媒婆的手中就被塞了一把秋花生,她低头看去,新鲜的、还带着泥土的土腥气儿,黏黏腻腻的粘在手上。

那泥土虽污糟,却更显得新鲜花生的白嫩,让人一看就口舌生津。

刘媒婆眼中看着花生,脑中却闪过年轻姑娘白皙又莹润的皮子新扒出来的花生都比不过的白嫩。

也是,谁年轻的时候不是心比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