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我现在就是一个需要服药,脑子容易崩盘的废物疯子。我骗了你,是因为我也舍不得以前的回忆,好像和你在一起,我又能变回以前的温隐,人不能自欺欺人,梦终究是要醒的......对不起......”
话仍断断续续,她忽然就被一把扯过去紧紧按在他的怀里,挣脱不开,男人的身体颤抖呼吸沉重,他想说什么,可什么话都突不破他苦涩发酸的喉咙。
陈厉低头看她,这才发现草帽底下处理过的伤口。
“你额头怎么了?”
温隐连头也没抬,“我是个在吃药的精神病人,过激起来做出点什么事不很正常,跟石头打架没打过而已。”
“......”
“陈厉,我们分手吧。”她格外认真的说道。
陈厉下意识地摇头。
无论她怎么阐明利弊,循循善诱。
他都不答应。
最后,他抚过她的黑发,闷闷道:“我送你回家吧,安玫都快急疯了。”
“......好。”
安玫真的快急疯了,自从她姐姐清醒后,这么几年就没乱跑过。平时看着跟正常人无异,谁能想到怎么突然就复发了。
出去打个网球还能刺激神经吗?
一天一夜,没有半点消息。
就在她一颗心快沉到死海的时候,温隐回来了。
看着陈厉带着姐姐出现在家门口,安玫僵着身体不敢动作,不敢开口。
她在害怕。
害怕会看到在疗养院时的姐姐,认不得人,精神错乱,浑浑噩噩。